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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格而进入世界,我便不必再操心了,因为从这时起命令进入了永恒意志之手。从这时起还要操心,就会是我加于我自己的无谓痛苦,就会是对永恒意志的不信仰与不信赖。我决不应该随心所欲,想取代永恒意志而管理世界,在我的良心中不倾听永恒意志的呼声而倾听我的有限明智的呼声,并且用目光短浅的个人的片面计划去代替永恒意志的统观全局的计划。我知道,我必然会因此而脱离开永恒意志的秩序,脱离开一切精神生物的秩序。

    正象我以恬静与顺从的态度尊重这更高的安排一样,我也应该在我的行动中尊重那些在我之外的其他生物的自由。问题不在于它们应该按照我的概念做什么,而在于为了推动它们做它们的事情,我可以做什么。但是,只有在社会的秩序和它们自己的意愿所允许的范围里,我才能希望直接影响它们的信念和它们自己的意志,而决不能不顾它们的信念和它们的意志,去影响它们的力量与关系。它们亲自负责做它们所做的事情,在这里我不能或不可改变它们所做的事情,而永恒意志则将把一切事物导向至善。对我来说,重要的事情是我尊重它们的自由,而不是我阻止或取消那种在它们的自由的应用中我觉得恶的东西。

    我把自己提高到这种观点,成为一种新的创造物,我与现存世界的整个关系也完全改变了。那种迄今把我的心灵跟这个世界联结起来,秘密地引导它在这个世界里进行种种活动的绳索,永远被打断了,我自由地、宁静地、不动地屹立在那里,而成为我自己的世界。我不再靠情感,而是仅仅靠眼睛把握各个对象,并与它们联系起来,而这眼睛本身则在自由中焕发出炯炯的光芒,通过错误与丑恶,直窥真与美,就象在平静的水面上各种形式纯粹以更为柔和的光辉反映自己一样。

    我的精神对于困境和纷乱,对于犹豫、怀疑和畏惧是锁闭的;我的心灵对于悲痛、懊悔和贪婪是锁闭的。只有一件事我能知道,那就是我应该做什么,而且我总是绝对无误地知道这件事。对于一切其他事物,我毫无所知,而且我知道我对一切其他事物毫无所知,我牢固地坚持我的这种无知,而不臆想和推测我不知道的事物,使我对这类事物自相矛盾。世界上没有任何事件能通过哀乐之情打动我;我冷静地、漠然地俯视一切,因为我知道,我既不能解释任何单一的事件,也不能了解它与我唯独关心的事件的联系。一切发生的事情都属于永恒世界的计划,都在这个计划中是善的,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在这个计划中什么是纯粹的收获,什么仅仅是铲除现存恶行的手段,什么会使我或多或少地感到高兴,我不知道。在这个计划的世界中,万物生长,繁荣昌盛;这使我感到满意,我的这种信仰坚如盘石,不可动摇;但在这个计划的世界中什么只是种籽,什么是花朵,什么是果实本身,我却不知道。

    我能关心的唯一事情是理性与伦理在理性生物王国里的进步,而这仅仅是为了理性生物本身,为了进步。达到这个目的的工具是我,还是另一个人,成就或阻碍这一事业的是我的行动,还是另一个人的行动,这对我完全无所谓。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只把我看作达到理性目的的工具之一,我重视和钟爱我自己,对我仅仅作为这样的工具表示关切,并仅仅在我的行动促成这个目的时希望我的行动获得成功。因此,我完全是以同样的方式,单纯从这个唯一目标方面看待世界上的一切事情的,而不管这些事情是出于我还是出于别人,是直接与我自己有关,还是与别人有关。对于那关乎个人屈辱的烦恼,对于那涉及个人功绩的狂喜,我的心胸是锁闭的,因为我的整个人格对我来说早已在目标的直观中消逝与沉没了。

    尽管往往有一种表面现象,似乎真理现在完全被压制得默然无声,德行被铲除得荡然无存,似乎非理性与恶行施展出了它们的一切力量,而简直完全不会令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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