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到超人的教化中去寻找,反正从前的野蛮人现在已经达到文明,现在的野蛮人也将通过同样的道路,渐渐获得文明。当然,他们也同样要经受最初的单纯感性文明所带来的危险与腐败,这类东西直到现在还在苦恼着文明民族;但是,他们将由此而终于同人类的伟大整体联合在一起,将能参与这个整体的不断进步。
我们人类的使命就是把自身联成这样一个唯一的整体,这个整体的一切部分都彼此有透彻的了解,到处部得到同样的文化教养。自然从一开始便在奔向这个目标,而且连人们的情欲与恶行也是如此;如今奔向这一目标的大部分路程已经过去,我们可以满有把握地预计,这个目标,这个社会不断进步的条件,届时将会达到。大家切勿去问历史,人们整个来说是否完全变得更有道德。人们的确成长起来,获得了范围更广阔、内容更丰富、力量更巨大的自由,但由于他们的地位使然,他们几乎必不可免地要把这种自由仅仅用于罪恶方面。同样,大家也不要去问历史,在古代世界集中到几个少数地点的审美教养与知性文化是否会在程度上超过近代世界。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人们得到一个令人惭愧的答案,从这方面看人类在自己成熟的时期仿佛不是向前推进了,而是向后倒退了。不过,大家可要去问历史,在什么时候现有的文化教育传播得最广泛,为最大多数个人所享有。大家无疑会发现,从开始有历史到我们今天,少数光明的文化点已经从其中心扩展开,感化了一个又一个人,一个又一个民族;文化教育的这种更加广泛的传播过程就在我们眼下继续进行。——这就是人类在自己无限的前进道路上必须达到的首要目标。在达到这个目标以前,在每个时代现有的文明分布到全部有人类居住的地球上,我们人类能够毫无限制地相互交往以前,在共同前进的道路上一个民族必须等待别的民族,一个地区必须等待别的地区,并且每个地区或民族部必须为这种普遍的联合——它们本身之所以存在,就是唯独为了这种联合——而将其数百年表面上的停顿或倒退作为牺牲。在将来达到那个首要目标以后,在地球上的一端发现的一切有用东西立刻为其他一切地区所知晓,并传达给其他一切地区以后,人们就会没有停顿和倒退,而不断地用共同的力量和统一的步伐把自己提高到我们现在还缺乏了解的文明境界。
在那些把无理性的偶然事件联合起来,被我们称为国家的奇特社团内部,在它们仅仅安宁地存在了一段时间,新压迫引起的反抗已经松懈,各种不同的力量的酝酿也已经平息以后,对自由的滥用就会由于自己的继续存在和公众的容忍态度而采取一种固定的形式,并且那些毫无争议地享受着自己的既得特权的统治阶层除了扩展这种特权,甚至给这种扩展赋予同样固定的形式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了。这些统治阶层为它们的不满足感所驱使,将一代一代地扩展这种特权,它们决不会说“这就够了”,以至最后压迫达到了最高的限度,变得完全不能令人忍受,被压迫者将反过来从绝望中获得一种力量,而这种力量是他们那数百年来业已被消磨殆尽的勇气所不能给予他们的。于是,被压迫者对于任何不乐意平等待人的同胞就再也不能忍耐了。为了防止内部彼此之间的暴力活动和新的压迫,所有被压迫者彼此之间都将承担同样的义务。在他们缔结的协议中,每个人决定他所决定的东西,都是涉及他自己,而不是涉及这样一个下属,这个下属的不幸决不会使他自己感到痛苦,这个下属的命运也决不会落到他自己身上;按照这种协议,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自己成为做出许可的非正义事情的人,相反地,每个人都必定害怕自己遭受非正义的事情——这种唯独应该称为立法的协议,完全不同于贵族联盟向其无数群奴隶发布的法令;这种协议将定然是公正的,将定然建立起一种真正的国家,在这种国家里每个人都由于关心他自己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