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那我就必须要求你全神贯注,因为我不得不在这里比以往谈得更深入,并详细追溯过去讲的东西。
“你是什么呢?”
我:“用最概括的语言回答你的问题,我就是自我,就是我自己。”
精灵:“对这样的回答我很满意。当你说‘自我’时,这意味着什么?
‘自我’这个概念包含着什么内容?你是怎样得到这个概念的?”
我:“关于这一点,我只能用对比来说明。物应该是在我这个能知者之外的某种东西。我就是能知者本身,是与能知者同一的。这样,关于物的意识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既然物不能认识自己,怎么会产生关于物的知识呢?
既然我自己不是物,也不具有物的任何规定——因为物的这一切规定只在物本身的存在范围之内,而决不是在我的存在范围之内——怎么会在我之内产生对于物的意识呢?物是怎样深入到我之内的呢?在作为主体的我与作为我的知识客体的物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关于我对我自己的意识就不存在这种问题。我在我自己内部就具有知识,因为我是理智力量。我是什么,我知道,因为我就是那样;我之所以直接知道我是那样,是由于我根本存在着,我之所以是那样,足因为我直接知道我是那样。这里决不需要主体与客体的联系;我的固有的本质就是这种联系。我既是主体,又是客体,而这种主客同一性,这种知识向自身的回归,就是我用自我这个概念所表示的东西,如果我在这里所想的完全是某种确定的东西。”
精灵:“如此说来,主体和客体这两者的同一也许就是作为理智力量的你的本质?”
我:“是的。”
精灵:“那么,这种同——它既不是主体,也不是客体,而是为两者奠定基础,两者才由此得以产生——你能把握和意识到吗?”
我:“绝对不能。能意识者与所意识者表现为两类不同的东西,这正足我的一切意识的条件。我不能设想另一种意识。在找认识自己时,我认识到自己是主体和客体,而这两者是直接结合起来的。”
精灵:“你能意识到这不可理解的统一体分裂为主体和客体的那一瞬刻吗?”
我:“我怎么能意识到呢?因为只有随着它们的分裂,通过它们的分裂,我的意识才成为可能的,因为真正说来,正是我的意识本身分裂了它们。而在这种意识之外,决不存在任何意识。”
精灵:“那么,一俟你意识到你自己,这种分裂也许就是你在你之内必然发现的东西吧?这种分裂也许就是你本来的原始存在吧?”
我:“是这样的。”
精灵:“那么这分裂的根据是什么呢?”
我:“我是理智力量,我在我自身之内具有意识。这分裂既是意识的条件,也是意识的结果。因此,它象意识一样,在我自身之内有其根据。”
精灵:“你说,你是理智力量,这至少是现在的问题所在;你就是作为这样的客体的你。所以,你的知识是作为客观的知识呈现在你自己面前的,又是作为主观的知识呈现和浮现在你的知识面前的,当然,你没有能意识到这种呈现。”
我:“是这样。”
精灵:“那么,对于在意识中出现的主观东西与客观东西的特征,你就不能作出一些更准确的说明吗?”
我:“主观东西就形式而言,但决不是就特定内容而言,表现为在它自身包含着意识的根据。意识、内部观照和概念得以存在的根据在主观东西本身;就正好这个东西被观照到而言,主观东西取决于客观东西,主观东西跟随着客观东西,仿佛是被客观东西拖着走的。相反地,客观东西则在它自身包含着它的存在的根据,它址自在自为地存在的,它是如其所然存在的,因为它已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