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辛苦的人就是陆钟,想出这个招不难,难的是根据达济天的反映一步步地调整计划。而且他扮演的黎钢戏份不多却至关重要:要在两次关键时刻成功说服达济天不停地往陷阱更深的地方跳去,还要天天坚守在化工厂,扎扎实实地拟出那些计划书。不少技术问题得临时学,他是整出戏里任务最繁杂最辛苦的人。
“放心了,谢谢你们,帮我们杨氏一门清理了门户,这本秘籍,请收好。”老禾终于放下了压在胸口多年的大石头。
“那个败类,就算想翻身,没有个十年八年也翻不过来了。”老韩拄着拐杖下了车,从老禾手里接过那本秘籍。
“可惜我那大师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后悔当年没有回头把他救出来。也许当时只要他隐姓埋名,就能逃过二师兄那一关,可以不用死。”这些天来,老禾亲眼看到老韩他们一步步把达济天诱进陷阱,却还是不能挽回当年被他亲手扔进下水井的大师兄的性命。
“诸位,可不可以借个火。”路边一辆黑色别克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位体形微胖的中年妇女,见大家有些迟疑,她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抽,是我丈夫想抽支烟。”
这位中年妇女,身穿米色风衣,个子不高倒也端庄大方,老禾一见,眼睛都直了,“你是……冯……”
“没错,我是冯家大小姐。小禾,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比当年老多喽。”冯大姐也盯着老禾打量了一番,怪罪道:“你们可真狠心,这么多年,都不回去看看,连我们结婚也不知道。”
“结婚?跟谁?”老禾紧张得浑身发抖。
“老公,来,见见你的老朋友。”冯大姐打开车门,车上下来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年人。
老禾一见到此人两条腿差点跪下,嘴唇哆嗦,不住地喃喃道:“大……大师兄……”
“其实我不记得你了,但我老婆说你是我师弟,当年我们还在一起打过工。”大师兄伸出手跟老禾握了握,他憨厚地笑着,那朴实的表情一如几十年前。
“你没死?”老禾摸着那双温暖宽厚的手,惊讶不已。
“当年你们放火烧了米仓,第二天一早我就回家了。还好你们没烧掉我家,本来我带着看家狗去米仓找我爸,偏偏那条狗嗅到了他的气味,咬着我的裤脚引我去了下水井边。当时他满头是血,还好最后有一口气,我把他救了回去。他醒来后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我怕你们回去找麻烦,就卖了祖屋隐姓埋名过起了日子。我早就喜欢他的老实忠厚,后来我们结了婚,现在孙子也有了。这些年来,儿女也算争气,我们过得还可以。我一直没忘寻找你们这帮杀父夺宝的仇人,直到半年前,终于打听到老三的线索,我们找了去,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马上告诉了老二。那个混蛋死都不肯相信大师兄没死,居然把老三给杀了。从那之后,我就顺着老三的线索找到你们几个人,一直暗中观察着,没想到,你还真请到了高人,演出这么一场好戏。”冯大姐细细说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原来你都知道了,大小姐,大师兄,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冯老爷。”老禾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
“也许这就是命,到如今已经过了追诉期,不能再把你们送上法庭了。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我知道,也许这就是报应吧。看到老二那样,他往后的日子舒坦不了,我也就心安了。”冯大姐大度地搀扶起老禾,递过去一块手帕,“我们都老了,又没有兄弟姊妹,你要当大师兄还是师兄的话,以后就多走动走动,来看看他。”
老禾羞愧得老泪纵横,大师兄敞开双臂给他来了个熊抱,爽朗地说:“哭什么,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两位同门,时间还早不如先上车,慢慢叙。”老韩见两位老兄弟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