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袖,佛罗伦萨将你每句话奉为箴言,讲经坛是个比市政厅广场更能统治这座城市的地方。你的敌人,教皇,将你逐出教会,禁止你布道,你会怎么做?”
“我想这取决于我害怕谁的判决,教皇的还是上帝的。”
“你不认为把他们两个分开是异教徒的思想吗?”
“嗯,我是这样认为。但我是在替萨伏那罗拉寻找辩词。他对此不加区别。上帝对他来说是第一位的,不过……”我自己停了下来,接着说,“当牵涉到国家大事时,他毕竟不是傻子,教皇也不是。”
“如果他同意,他会得到一顶红衣主教的帽子。”
“啊!”我思索着,“不,他不会同意的。他也许为上帝发疯了,但他不是个伪君子。他谴责教堂的腐化。要是他接受红衣主教的封号,那和为了三十个银币出卖真正的基督没有什么区别。”
“是吧,我们走着瞧。”
“柯里斯托佛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艳羡地问。
他犹疑着说:“我并没有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和你哥哥厮混。”
我大吃一惊。“但……但我没想到你会卷入这些事情。”
“在当前这样的时局,被卷进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时机未到之前,最安全的反抗都是隐忍不发、看似不存在的。”
“我想你最好小心点,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我很小心,”他友善地看着我,“你认为我不该对你说吗?”
“不!”我的声音十分坚决。
“那就好。”
“总之你得小心些,这样你既是他道德上的敌人,也是他政治上的对手。”
“没错。不过我怀疑,当他们点燃我身下的稻草时,他们不是因为我的政治而焚烧我的。”
“别瞎说。”我说,“不会这样的。无论他多么强大,他不能永远无视教皇的存在。”
“你说对了。不过教皇必须等待时机。他必须等到佛罗伦萨内部出现裂痕。”
“你没有看到他那些斗士在街路上拦住我们和那画家的情景……”我看到他脸色一沉,赶忙说,“那没关系的,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伊莉拉聪明地提起法国人的疖子,把他们吓退了。”
“啊,是的,疖子。所以法国人是我们的救世主,法国人留给我们的,可不止是自由。”
“是的,但这很难削弱他的权力。”
“不,疖子削弱不了他的权力。但要是夏天炎热成灾呢,就像冬天的冰冷那样?要是天久不雨、庄稼颗粒无收呢?至于他那支神圣的军队,现在城市里仍有一个疯子在到处制造命案,把人们的肠子当成项链挂在他们的脖子上。”
“一定又有人遇害了。”
他耸耸肩说:“这可不广为人知。圣·菲丽赛塔教堂的守夜人昨天清晨发现有人死在祭坛上。”
“啊……”
“不过当他们找来帮手之后,发现尸体不见了。”
“你认为是他的支持者搬走了尸体?”
“当他反抗梅第奇家族的统治时,这些亵渎神圣的行为是上帝赐给他的礼物。现在它体现的是一种政治混乱,或者更糟糕。想想看,如果佛罗伦萨是个神圣的城市,但上帝还是对佛罗伦萨十分残忍,那么,他的支持者质疑他的虔诚是否正确只是迟早的问题。”
他微笑着说:“现在告诉我,亚历山德拉,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怎么样?短短几个小时内,我和两个男人上床,一个满足我的身体,一个满足我的灵魂。
“我觉得……很满足。”我说。
“很好。我听说,如果夫妻双方恩爱,不是因为色欲而性交的话,初夏是个受孕的良机。”他说,“所以,让我们为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