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他说了什么呢?”
“我要他别理这件事,我会全权处理的,然后我就去赴约了。”
“你带了钱吗?”梅森问。
“没有,我没准备钱。我知道一旦付钱让他尝到甜头,未来将永无宁日。”
“和勒索者打交道,”梅森说。“你要不依照需索满足对方,便是报警处理,或者将他予以了断。既然你不打算以付款满足他的胃口,你是否立定心意要杀掉他,以除后患?”
“没有,梅森先生,我从来没有。我打算采取第二种步骤。我准备告诉他,倘若他再得寸进尺,我将要报警处理。我会把整个故事都说出来,控告他勒索,让他再回到监狱里去。”
“当你这么做以后,吉顿说了什么?”梅森问。
“他根本没机会说话。当我赶到那儿时,他已死了。”
梅森挑起双眉。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怪异,”渥伦说。“但他确实死了,有人杀了他。”
“你知道他是被什么杀害的吗?”
“我想是左轮手枪吧。那时桌上有一把枪。”
“警察发现枪了吗?”梅森问。
渥伦垂下双眼。
“怎么样?”梅森问。
“我六神无主,梅森。”
“搞什么鬼!”梅森说。“说清楚点,发生什么事?”
“那家伙横躺在地,显然地,他已住在那里一段时日,那儿是他的藏身之所。房内有数箱罐装食物、一个小酒精炉、一张桌子、一只装满空罐头的盒子,还有我方才说的,有一把枪在桌上。”
“别告诉我你碰了那把枪。”梅森说。
“我做了更糟糕的事,”渥伦说。“当我到达那间仓库时,门是开的,我便走进去。起初我没看到任何人,先看到桌上这把枪,于是就拿起来,因为我出发赴约时,身上未配备任何武器,因此我觉得,解除对方的武器配备是个好主意,所以我将枪放入口袋中。”
“接着怎么了?”
“接着我绕到一只装罐头食物的箱子后面,便看见吉顿躺在地上。就在这一刻,外面的警报声忽然大作。自然地,我以为那是警方赶到,实际上却是消防队。我无所适从,转身便逃,想藏身在仓库中,结果却被他们发现。”
梅森说:“该死,渥伦,别再对我扯谎!你不是那么单纯的人。”
“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不,你没有,”梅森说。“你在编造故事。你认为萝娜杀了吉顿,对不对?”
渥伦迟疑了一会儿,说:“我驶入柯维纳街时,看见萝娜的车子。”
“她见到你了吗?”
“没有。”
“她距离案发现场有多远?”
“五或六个街区左右。”
“其他还有什么事?”梅森问。
“萝娜的一只手套掉落在桌边地板上。”
“哪一只?左手或右手?”
“我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那是萝娜的手套呢?”
“因为那鞣皮手套的色调很特别。”
“然后,你又做了什么?”梅森问。
“我拾起手套和枪,把枪插入口袋,手套则丢入马桶中冲走。这个时候,我就听到警报声了。我被包围,逃不出去。我的车就停在巷道中,因为吉顿要我取道临巷的侧门进入后面的库仓。”
“你打算将你的故事和吉顿与你太太的关系透露给警方知道吗?”梅森问。
“我不会,我会闭紧我的嘴。”
“你怎么处理那把手枪?”
“我是个头号大笨蛋,梅森先生,枪现在还在我口袋中。”
“你打算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