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但我猜测你的客户已有所指示,允许你在任何必要情况下,采取必须的行动。”
梅森说:“听着,吉顿,我以前向你提过,和勒索者打交道有三种方法。第一,花钱消灾。第二,向警局报案。第三,让勒索者自视界消失,永不出现。”
“我告诉过你了,我不会再现身纠缠的。”
“这不是我真正的意思。”梅森说。“我的意思是我刚才说的,让勒索者永不出现。”
“你想要杀我?”吉顿以嘲弄的语调问道。
“不错。”梅森说。
“你将用什么样的武器呢?”
“法律。”
“法律?你在说笑吧。”
“我是十分认真的。”梅森说。“昨晚有一座超市被抢,守门人惊动了劫匪而遭枪击,他可能活不了。当劫匪持枪由商店逃出时,适巧有人目击到。我手上刚好有一张刑警画家所绘制的合成肖像,你将讶异于这张画像与你多么相似。毫无疑问地,目击者将指证你。”
“你怎么……你……”
“一旦你因谋杀罪名被捕,”梅森继续说。“你会站在证人台上宣称你的无辜。地方检察官会问你曾否有过前科,你就必须供出曾被判刑的事实。陪审团会仔细地审视你良久,这就是整件事的原委了。”
“你给我听着,”吉顿说。“你不能这么做。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在证人席上,我要抖出我们的电话谈话,还有……”
“你将发现那有多奇妙,”梅森打断道。“竟然没人会相信你。你若控诉我企图用这桩谋杀罪来陷害你,乃是起因于你勒索我的一名客户,那你就想想这个后果吧。”
“我……你……”
“我有个想法,”梅森说。“既然你已告诉我会面的地方,我将于三点二十分准时出现在那儿。我不会带钱过去,但我会带一把手枪。”
梅森挂断电话。
一直在监听电话的戴拉,睁着大眼看着梅森。“你要不要考虑去银行领些钱,以防万一……”
“不用了,谢谢。”梅森说。
“你要独自前往吗?”她忧虑地问道。
梅森说:“勒索者不愿任何目击证人在场,而我和勒索者打交道时,也不需要其他人在场。我擅于恫吓威胁的伎俩……德瑞克让刑警画家画的那张肖像影本在哪里?光用这招就可以把勒索者吓得拔起脚跟,用最快的速度跑得老远,永远不再回来!”
梅森将椅子往后推,靠桌边站着,他的双拳紧握,压着桌面的记事本,下巴略微向前,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戴拉,”他说。“打电话到贺拉斯·渥伦的办公室,告诉他的秘书你是电台记者,正要就一则与东方有关的事务请教渥伦。因为编辑人员建议你立即对渥伦进行电话采访。”
戴拉拨通电话,接听了一会儿后说:“谢谢你。”她挂上电话,转向梅森道:“渥伦已外出赴一个重要约会,要到下午四点以后才会回去。”
梅森说:“现在打电话给你的朋友贾德森·旺尼。告诉接电话的人说你是他的朋友,留下姓名,并说是旺尼留言要你回话的。”
戴拉拨通电话,再次说:“谢谢你。”然后转向梅森说:“他要到三点三十分才会回去。我想是他的秘书接的电话,语调酸不溜丢的。”
梅森愁眉不展地立在那儿沉思。
“该死!德瑞克的手下跟丢了渥伦夫人,”他语重心长地说。“但这也没什么差别,我们现在知道她的下落了——但已没时间阻止她了。”
戴拉以一副泄气的样子道:“你认为她是去赴吉顿的约吗?”
“还会去哪里?”梅森说。“吉顿已试着咬我一口,很肯定地,他也会咬渥伦夫人一口。他精心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