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招人怀疑。”
“你认为有人会质疑它吗?”梅森问。
旺尼谨慎地说:“我不知道,我只希望自己能够安然无事,我似乎被蒙在鼓里。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听从指示奉命行事。我奉命捏造一个经得起考验的故事。”
“你就只知道这些吗?”梅森问。
“是的,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旺尼道。“但我很想说一句自己的话。”
“是什么?”
“不管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旺尼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双眼木然地说:“最好不要牵累萝娜·渥伦。”
梅森扬起眉毛问:“你特别关切萝娜的权益应被善加保护吗?”
“倒也不是,”旺尼说。“不过,让我想想,我想我的确关心。萝娜是我所见过最甜美、最善良的人,她平和、安静、有耐心又善体人意。她对公司里的员工都很好。”
“等等,”旺尼道。“我突然感觉到,这一切无稽之谈的背后必定有个道理,也许渥伦并不真想邀戴拉赴宴,他有兴趣的是你。我希望你不要怪我莽撞直言。”
“请说下去。”梅森用鼓励的口吻道。
“渥伦是我的雇主,在生意上我对他十分忠心。她的太太萝娜则是一位很特别的人。请你不要误解,梅森先生。我对萝娜的感觉,就如同我同事对她的感觉一样。我们很喜欢她,甚至还崇拜她。假设是由我协助某律师出席晚宴,结果却导致律师做出不利于萝娜的行动时,我会非常懊恼的。”
“你不是要等着我发表意见吧?”梅森问。
“我是在候教。”
梅森道:“我与渥伦及萝娜都没有利害关系,所以我没有理由做出任何违反萝娜权益的事来。”
旺尼的表情开朗起来。“好吧,就当作这样,”旺尼道。“这样我感到好些了……我们之间没必要矫饰虚伪。你们将在七点钟出席,到时,我可有荣幸献一个柏拉图式的颊吻给史翠特小姐呢?总之,你是我高中时代最引以为傲,但却遥不可及的美女。”
“那是当你就读高年级,而她还是个新鲜人的时候吗?”梅森问。
旺尼做了个鬼脸道:“你用礼貌而讥讽的律师口吻来说这段故事,显然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那你为何要用这个故事呢?”
“这是唯一能经得起盘查的故事。”
“有人告诉你可能会受到盘查吗?”
“我奉命编造一个表面没有瑕疵可挑的故事,我只奉命行事。”
戴拉淘气地说:“看在旧日同窗情谊,以及你那深藏不露而妥善掩饰的情感,今晚你可以给我一个颊吻。我们还要叙叙旧、聊聊往日时光、还有老师什么的。”
“太好了,”旺尼说。“我来的目的就是和你讨论基本原则,好让今晚的事情平顺进展。”
他笑着行个礼,往门走去,到了门边又转身停下来看着梅森,脸上不再有笑意。
“我希望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他说。
“等一会儿,”梅森说。“旺尼,我不喜欢你编造的故事……你能想个更好的吗?”
旺尼折回屋内,若有所思地盯着地板许久,突然间他弹了一下手指。“我有主意了,”他高兴似地叫道:“海上之旅!四年前,我航行加勒比海到达南美洲……甲板上的月光、暖空气中透着辛香味,太棒了!史翠特小姐,这就是我们相遇的地方。”
戴拉抛给旺尼一个笑容。
梅森虽然现出怀疑的表情,但并未说什么,直到旺尼退出办公室后,他才若有所思地看着戴拉评论道:“你这个老朋友若不是个优秀的演员,就是个大骗子。”
戴拉闪烁着双眼道:“我猜测今晚你会特别关照德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