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就像度蜜月一样甜蜜。直到我送宋康上飞机的那一刻,他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回到白云后,他要去办一件大事。事办成后,马上来接我;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他在我的笔记本电脑里,给我留了一封信。接着,他又交给我一串钥匙——是我们在白云同居的那座房子新换的门锁的钥匙。
宋康的话让我又惊又怕,也更加困惑。我想拦住他,想弄清楚他要去办什么事,可一切都来不及了,那一刻,宋康已拿着登机卡,走向登机口……
我不敢冒昧行事,只能备受煎熬地在父母家等待宋康的消息。
几天以后的深夜,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摸黑打开手机接听。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宋康已经死了,你回来料理后事吧!”不待我做出反应,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
我很想将那个电话当成是一个恶作剧,但种种迹象告诉我,这是真的,宋康他是真的死了。因为,自那个电话之后,我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听;我打他的手机,却一直是关着的,我再也跟他联系不上了。
我失魂落魄地登上了回白云的飞机。
让我深感意外的是,在我走出飞机场,准备搭乘出租车回家时,却见到了等在机场外面的梦珏。尽管她戴着一副能遮住半边脸的大墨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见到我,也颇感意外。她说,她是来白云休假的。有个朋友今天要从南方来,她便提前开车来接,可刚才又接到朋友的电话,说家里出了点事,暂时无法来白云了。
几个月不见,梦珏仿佛已忘记了我们之间曾发生的不快,依然是那么热情、亲切。自然而然地,我上了梦珏的车。
“听说宋康出事了?”我刚刚在汽车的后座上坐定,梦珏便回过头说。
此时此刻,我已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在没有弄清宋康究竟出了什么事之前,对任何人和事,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出于对自身的保护,我回答说:“我跟宋康已经分手了。”
“这么说宋康跳虎头崖自杀的事,你还不知道?”
“宋康自杀?”我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这太可怕了!”我说着,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对他还有感情,对吗?”梦珏问。
“是的,我们分手,不是感情出了问题,而是为了一些别的原因,迫不得已分手的。”我边流眼泪边说。
“有一句话,不知我该不该说。”梦珏突然放慢车速,轻声问。
“你说吧!”
“我来到白云后,才发现宋康的死闹得沸反盈天的,听说警方对他的死因正展开调查。基于此,在死因还没弄清之前,你最好不要抛头露面,免得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像是为了给我一个哀悼的空间,有好一会儿,梦珏没有说话。
汽车进入白云市区以后,梦珏才扭头问我:“你还住在老地方吗?”
“哦,不,我已经从那个地方搬出来了。”我急中生智。再说,没弄清宋康的死因之前,我的确也不想回到原来的地方。正如梦珏所说,我若出现在那里,警察立刻就会找上门来。“我想暂时在旅馆里住几天,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出去。”
“今晚你先住到我那儿好啦!我在金凤大酒店包了一个套间,那儿食宿条件一流。”
不等我同意,梦珏便不由分说地将我拉到了位于市区东南角的金凤大酒店。
我和梦珏在酒店的餐厅里吃过晚饭之后,梦珏说她要去百洋商场买些东西,包括要为我买一副大墨镜。她让我早点休息,不用等她回来。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惦记着宋康在笔记本电脑上给我留下的那封信。因此,梦珏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