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此人一身西服革履,鼻梁上架一副宽边眼镜,神情矜持而又庄重,显得颇有教养。
刘凯的目光落在胡建安身上。
“老省长,我是负责李水露一案的刑侦大队警官刘凯。十分抱歉,在这样的时候来打扰您!”刘凯弯下腰,很谦恭地说。
胡建安微微欠了欠身,伸出光滑柔软的右手,无力地握了一下刘凯的手。
“我能同您单独谈谈吗?”刘凯看着胡建安的眼睛问。
胡建安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不料,坐在胡建安右边的胡光突然伸出胳膊,拦住正欲起身的胡建安,一扫斯文,有些生气地瞪着刘凯说:“对不起,刘警官,我父亲现在正为我家老保姆的生死忧心如焚,你不觉得在这样的时刻跟他谈话,有点残酷吗?”
“可是,为了尽快找到凶手,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解案情。这难道不是你们亲属所希望的吗?”刘凯不卑不亢地解释着。
胡建安见状,索性将欠起的身子又坐回到椅子上不动了。
胡光仍是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口气:“我只是为我父亲的身体着想。刘警官,你总不愿意看到一个悲痛欲绝的老人突然发病,倒在你面前吧!”这样说着,他又紧盯着刘凯,“如果你想找受害人的亲属谈话,我倒是很愿意先和你谈谈。”
刘凯很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你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在院方为他们打开的一间接待室里,刘凯和胡光隔着一张宽大的玻璃茶几,面对面坐下。还不待刘凯开口提问,胡光就用挑衅的口吻抢先发问了。
“首先感谢你的配合。胡光同志!”刘凯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地说,“我想就这起凶案问你几个问题。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初步分析,她的遇刺,并不是一般入室抢劫的鸡鸣狗盗之徒偶然所为。也就是说,凶手对她下手,是蓄谋已久的。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对你家老保姆下毒手呢?换句话说,她同谁结下了这么大的冤仇呢?对此,不知道你了解多少情况?”
听完刘凯有理有据的一席话,胡光显得有些惶恐:“这……怎么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谁会杀她?她会同谁结怨?”
刘凯笑笑,又问:“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胡光同志,对于在你家做了二十多年保姆的李水露,你了解多少呢?”
“我……”胡光一时语塞,迟疑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刘警官,不瞒你说,我对李水露了解得并不多。”
“听说是你建议你父亲把家政大权交给李水露的。这说明你对李水露还是信任的。”
胡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随之他又换上一副厌恶的表情说:“你对我们家的私事这么感兴趣?”
刘凯仍然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胡光同志,也许你对我们这一行不太了解。的确,隔行如隔山。其实,在出了凶杀一类的恶性案件后,我们首先要做的工作,就是向受害者亲属了解情况。当然,你算不上李水露的亲属,可一时半会儿我们又找不到李水露的家人,只能委屈你代替一回了!”
胡光听着刘凯这番语中带刺的话,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
“好啦!言归正传。胡光同志,你知道李水露的家人在哪儿吗?”
胡光皱起了眉头:“我从没听她讲过她的家人。她好像没有家人。”
“李水露没有家人?是她亲口对你讲的吗?”
“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胡光尴尬地红着脸。
“有意思的是,你却力荐这样一个并不了解的女人来主持家政。”刘凯意味深长地看着胡光。
胡光躲开了他的目光:“我承认我对她了解不深。但我信任她。她在我家做保姆的二十几年里,从未有过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