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今早晨你去了田沼久子那里了吗?”
“去了。八点钟左右,我瞅准她上班前去的。”
“见到她了吗?”
“没有。”本多摇摇头。
“她从金泽逃走了。”
“啊?”祯子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逃走了。这是我的直觉。今晨八点,我去走访若叶庄公寓。管理人说,田沼久于昨夜突然搬家了。她付清了房租,提着一只大皮箱走了。”
“啊!——”祯子木然不知所措。
“管理人看她走得那么急,问她究竟出什么事了?田沼久子回答,有事去东京。
算得上家具的,只有旧橱、镜台、被窝等,还有一些炊事用具。她说把它处理了,换来的钱,作为对管理人的谢礼。管理人说,田沼久于慌里慌张,脸色很难看。”
祯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凝视着本多。田沼久子逃到东京去了。祯子认为本多所追踪的这条线索与宪一的失踪、大伯子宗太郎被害有密切的关系。
田沼久子为什么要逃走。祯子盯着本多问道:
“这事儿室田经理知道了吗?”
“恐怕还不知道。因为是今晨八点才发生的事。”本多想了一下,答道。
“田治久子逃走,本多先生,您有什么看法?”
祯子认定,在北陵铁道列车中和大伯子宗太郎同行的戴桃红色头巾,穿红大衣的女人就是田沼久子。看来,本多也会这样想的。他还未开口,但从他的表情已略知一二。
“总而言之,关于田沼久子逃走的事,我想去问一问室田经理,从他的回答中可以了解一些情况,这是重要的参考。”本多看了看手表。
“快到两点了,我去打个电话,还是去跑一趟。”
““你是否认为在北陆铁道的电车中和哥哥在一起的女人就是田沼久子?”
“如果田沼久子的出身是吉普女郎,那和电车中的女人的风貌相一致。我认为,十有八九,北陆铁道电车中的女人就是田沼久子。”
“这样的话……那么田沼久子为什么要突然逃走呢?好像她已发觉我们已注意到她的出身。”
“不能考虑是因为我们才逃走的。可是,她之所以逃走似乎具有重要的意义。
譬如…··”本多挪动一下膝盖说:
“如果田沼久子对室田经理隐瞒自己的身份,现在快要暴露了,或者发生了与她不利的事,是不是会这样7’
祯子想了一下说:
“室田经理真的不知道田沼久子的身世吗?”
“我想不会知道。因为她的丈夫是本厂的工人,因为同情他的妻子才在用她的,至于她的身世不一定会知道。总之,她的逃走和我们无关,可能发生另外的事情。”
祯子思忖:假如在北陆铁道的电车中和鹈原宗太郎同行的穿戴特殊服装的女人是田沼久子的话,那么大伯子和田沼久子又是什么关系呢?她想了半天,毫无结果。
大伯子在这金泽地方没有一个熟人,完全是个外来的旅行者。
这样的话,是不是和自己的丈夫鹈原宪一有关呢?在大伯子宗太郎搜索宪一时,才出现了田沼久子。宗太郎在追究田沼久子中遭到她的杀害,这样的推断能不能成立呢?这事情太重大了,她还不敢对本多说。
本多把香烟装进口袋里,看了祯子一眼说:
“对了,我得告诉您,夫人,今天夜里我乘火车去东京。”
“去东京?”祯子以为本多立刻去追踪田沼久子,但事情并非如此。
“昨天,东京总公司来了电话,要我马上回东京一趟。”
“今天启程吗?”
“乘今夜发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