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恐怖片里砍头破肚的场面,那段发言只有在同一辆车里的成员才会知道,而森并不在其列。
莓在登塔时一脚踩空,之后又犯了头晕,身为黑怪人的森居然当真为她担心。
为了尽可能地追在莓身后摄影,在登塔的场景中连我的剧烈喘息也被收进了话筒。
莓根本不吸烟,当然也不会随身带着打火机和火柴,也就没法顺利点燃火把。所以我暗地里给了她打火机,这才能毫不费力地点上火把,难免不让人起疑。
“细节上的漏洞还多得很,挨个说下去根本没完没了——要论其中最大的败笔,得算帖之真和骑岛在独处时也唠叨个没完吧。他们无非是想借此说明情况,外行的骑岛也就罢了,帖之真身为演员还表现得如此拙劣,我都为他丢脸,真正的演员就该用演技代替语言。顺带一提,东男是因为对我有诸多不满,才会独自叫嚷着大发脾气,他那是发自真心。”
莓不做任何表示。
“听到东男火冒三丈地抱怨‘从头到尾都是一出闹剧,让洞末社长一个人折腾就足够了’,我真忍不住笑了。他那是说由我—个人摄影就足够了。”
对方仍不吱声。
“对了,说到发笑,玲子和惠利香悠闲的对话才让人笑破肚皮。在影片当中她们的确对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但也不至于精神状态如此放松吧。惠利香还算新人,对她不用太抱期待,但玲子也这样可就说不过去了。不过吧,也正因为全是这种半吊子的演员,拍摄才能顺利进行到这一步。”
莓沉默不语,只是专注倾听,结果始终是我单方面的讲解。
“实际上,这一路拍到的全是好东西——”
我不禁感叹。
“说到底,为什么选择双重多重手段,为什么使用麻烦的结构?也不等你问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以这种复杂的设定为前提,就算在拍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不自然,也就是说我下达了让人起疑的指示,那也能多少蒙混过去。”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当然是拍电影啰。”
“难、难道你就像杀死天本先生一样……把大家都……”
“刚才不是说了吗,这起魔庭猎奇连环杀人事件的真凶,正是本人。”
“怎、怎么会……你、你在摄影过程中亲自动手将大家杀害,借此拍下有真实受害者的恐怖电影……我没理解错吧……”
我的笑声在塔顶回荡。
这是发自肺腑的怪笑,莓惊恐地注视着我,仿佛面对着让她毛骨悚然的恐怖怪物。
“抱歉抱歉,失礼了。你真是误会大了。”
“可、可是……大、大家都……被杀了……”
“这是事实。为了配合《Slasher废园杀人事件》的标题,我还费了好大一番工夫又砍又切。哎呀哎呀,可别误会,我的脑子没有问题。那我反过来问一句,假设当真拍成了那种货真价实的恐怖电影,你认为能顺利上市出售吗?”
“我、我认为……不可能……”
“是吧?所以说你没有正确理解我的用意,不过差得也不太远。”
“这、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为了什么,做出这种事……”
“动机相当单纯,是为了钱。”
“为了……钱?”
“弄假成真的恐怖片没法出售,但货真价实的虐杀电影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虐杀电影?”
“就是记录真实杀人场面的影像,也有跟恐怖片搭上关系的例子,比如一九七六年的阿根廷恐怖片《SNUFF》,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说是最后女演员被杀的场面其实是实拍,还出现了抵制影片上映的示威游行。结果那些全是把观众骗进电影院的手段,片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