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你做什么?”梅萩说,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蓝默实。几分钟前,他敲了她的房门,她响应“请进”,以为是弗然来帮她拿行李了。没想到,打开门后出现的是面貌严肃、眉头深锁的默实。他踏进房内顺手关上房门。
只是她的手仍握着门把,眼睛则狠狠地瞪着他。“他们叫你做什么?”她再说一次,这次的口气缓和一些。
“只要你在这里的期间,我得做你的奴隶。”他说,声音中没有一丝幽默的味道。
她不了解他,但他眼睛向旁一瞟的样子令她起疑。“为什么我不相信你的话?”她问。
默实叹口大气,更往房里走。“听着,如果我保证不骚扰你,你能关上门吗?这个场面让人看到可能很难堪。”
“对你还是对我?”
“对我。”他说。
“很好,”她说,接着关上了门,但她没有走离房门。“把你要说的话快点说完。你父亲在等我。”
“他是在等但也没在等。”默实说。
她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所呈现的面貌和许多人看到的并不一样。她认为真正的默实大多数时候都充满了自信,但现在他表现得像是他宁愿面对枪击手也不想和她单独待在这个房间。这正是我的虚荣心所需要的,她想。
“首先,我该向你道歉。”他说。见她没回答,只是双手抱胸站在那里,他摆摆手,在窗前的椅子坐下。“好吧,你可想听实话?”
“那会是个不错的改变。”
默实露出一抹微笑。“你可认识欧桃乐大夫?”
“认识,”梅萩保守地说。“但她和我借着离婚官司勒索你表妹有什么关系?”
“嗯!”默实的口气彷佛她打到他的痛脚。“她是我的阿姨、我母亲的妹妹,而似乎你和你丈夫会受邀到这里,是我姨妈想让你有段愉快的假期。”
听到这句出人意表的宣布,梅萩的敌意消失了,她在床角坐了下来。“我?”她的心里一阵混乱。自从到达这里,她一直觉得自己像个私自闯入的外人,好像这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她根本没料到真正受邀的人是她而不是阿杰。
“你何不从头说清楚?”梅萩说,静静地听他诉说。等他解释完毕,她才说:“那么,如果我就此离开,你会惹上天大的麻烦?”
“当然那不会像是被国税局盯上,或是考试不及格之类的——”
“你下一次见到你阿姨是什么时候?”梅萩微笑着问。
默实扮个鬼脸。“感恩节吧!”他看着她。“如果你就此离开,我就是那天晚餐桌上的火鸡。”
梅萩笑出声。“原来如此。那么,你的家人告诉你要怎么做?”
“等你真的离开这里时,他们希望你能真心地告诉我阿姨,你在这里度过了有生之中最愉快的假期。”
一时间梅萩只是瞪着他,接着她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默默地考虑。接着,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母亲没有说明,但我想它的意思是: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空白支票?”
“如果那就是你想要的。”他僵硬地说。
“或者它的意思是,你得带着我玩?陪着我吃饭喝酒之类的?”
“一切随你的意。我们可以飞到纽约去买东西、到那里的俱乐部坐坐;然后我们可以回到这里,让我带你到某些你能穿着你在纽约买到的衣服所能去的地方。”
她又转身,假装考虑他的提议。她很明白那就是他以为她会想做的事,或者,那就是“像她这种人”会做的事。“好吧,”她转身看着他。“我会告诉你,我想要做什么。”
他扬起一眉。“敬请赐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