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立时反震了回来,弹向车后的玻璃,又弹向车顶,然后,钻进了座垫之中,云四风差点被他自己射出的子弹反震回来受伤!
当云四风发现自己竟不能离开车子时,他呆住了,曾保究竟还是占了上风!
他也不是不小心,要不然,躲在车中的打手也不会伤在他的枪下。
但是,也正由于他发现了躲在车中的打手,是以他未曾进一步想到,车子的本身可能有古怪,任何的疏忽,皆能造成失败!
当云四风这时,想起木兰花常说的那句话来时,他不禁苦笑了起来。而其时,曾保却已从驾驶座位上转过头,同云四风望来。
云四风和他之间,距离十分之近,不会超过一呎。
但,在他们两人之间,却隔着一块玻璃,那是一块枪弹也击不碎的钢化玻璃!
曾保转过头来之后,面上所现出那种狞笑,是云四风毕生难忘的,这时,他看来不像是一个人,他掀着唇,露着白森森的牙齿笑着,简直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恶狼!
曾保又按下了一个掣,云四风立时可以听到他发出来的沉重的喘息声,接着,便是它的一阵刺耳之极的怪笑声,他只笑了很短的时间,大约是他鼻梁上的肿起,使他感到了疼痛,是以他才停止笑声的,他一言一顿地道:“云四风!”
他在叫了云四风一声之后,伸手在鼻梁上的肿起上摸了一摸,又狞笑了一下,才又道:“云四风,你总算是十分了得的了!”
云四风的心中,在急速地转着念,他在想着:“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他已完全处在劣势之中了,他该怎么办?
他的心中尽避着急,但是他也知道,暂时,他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是以他勉力镇定着,他甚至将他手中的枪,用一个美妙的姿势抛弄着。
他道:“多谢你的称赞。”
曾保“嘿嘿”地笑着,道:“真了不起,你竟能几次反败为胜,那是我从未曾遇到过的,但是,你又怎能翻出如来佛的掌心?”
他扬起了手,得意地笑着。五指在渐渐收缩,像是想将云四风的头,硬生生抓碎一样,云四风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曾保,你是一只瞎了眼的臭虫!如来佛会是像你这样,天下再也不会有人信佛了!”
曾保陡地缩回手来,这时,云四风已看到打手从屋中涌了出来,将车子围住,但是曾保却并不望向车外,他的一只独眼,凶光闪闪只是望定了他。
曾保的牙齿,在磨得“格格”作响,显然他的心中,将云四风恨到了极点,他一言一顿,道:“我很替穆秀珍可怜!”
云四风的心中一凛,但是,他仍毫不在乎地笑着。
曾保冷笑着,道:“可怜的穆秀珍,她或者不知道她已快要做寡妇了,年纪那么轻就守寡,真可怜,云四风,你有什么遗言?”
云四风的手心在冒着汗。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看来仍然十分自然,他道:“有,麻烦你告诉她,我遇到了一只瞎眼臭虫,不小心给它咬了一口!”
“砰”地一声,击在那玻璃上。
曾保和云四风之间,隔着一层钢化玻璃,云四风的手中有枪,尚且伤不了曾保,曾保那一拳,自然是击不中云四风的。
会保之所以会击出那一拳,自然是表示他的愤怒。
云四风却“哈哈”她笑了起来。
云四风这时“哈哈”大笑,倒也不是假装出来的,因为这时,他被困在车厢之中,正处在极度的劣势下,还能令得对方暴怒,这的确令他十分得意。
曾保缩回手来,道:“云四风,我问你,木兰花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她们在那幅昼上,得到了什么启示,你照实说!”
云四风耸了耸肩,舒服地在椅背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