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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的心情其实不适合写《诡枪》的后记,沮丧,落寞……

    举目望去,前路茫茫。

    我想,活在当下尘世中的人,有几个不是如此。

    尽管如此,我还是有话要说,关于归园,关于《诡枪》,还有一些想法。

    我为什么要写《诡枪》?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基本上是在粤东空军某部度过的。

    那时经常往返汕头和兴宁两地。

    从开阔的潮汕平原进入梅州地区的客家山地,要经过一个叫做兵营的地方,兵营已经没有部队驻扎,它只是山里的一个几十户人家的村庄。

    可这个地方曾经在抗日战争时期驻扎了十九路军的一个团,守住这个要塞,没有让日本人的军队进入粤东山区客家人的腹地。

    每次经过兵营,作为军人,我的内心就不会平静,耳旁就会响起枪炮的声音,鼻子里就会闻到硝烟的味道。

    很多关于英雄的传说在折磨着我的心脏。

    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兵营那个地方。

    每次想起那里的山岭,就想写点什么。

    我总觉得那里的崇山中,还有抗日英雄的身影在坚守,还有许多英雄的魂魄在呼号。

    所有的牺牲都是不朽的,我想用我心中的文字对那些平凡的英雄表示敬意,于是就有了《诡枪》。

    周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长,他在黄山生意做得很大,我想这和他的豪迈义气有关。

    其实他是个诗人,就是现在有亿万身家了,身上的诗人气质也没有丝毫的改变,闻不到铜臭味,还是那么性情重义。

    周墙为赛金花生平所感动,斥巨资在黄山脚下的黟县龙江修复了赛金花故居——归园。

    幽深曲折的赛氏故园,历史与现实之间,扑朔迷离。

    迂回不尽的碎石小径、亭榭厅廊……

    赛金花跌宕起伏、经历坎坷的一生,这个中国历史上最具传奇和争议的女人总是让人感怀。

    从预示凄凉一生的故居闺房花瓶门,到伴云堂中尘封的照片和生平介绍,都使人深深地感受到这位晚清风尘女子的无奈和坚强。

    最令人感叹的则是赛氏被囚在狱中对革命志士说的一番言语:“国家是人人的国家,救国是人人的本分……”

    因此,刘半农、夏衍等一代文人为其写传,徐悲鸿、梅兰芳等艺坛高人为其募捐也不足为奇了。

    因此,我想周墙修复赛金花故园有了很好的解释。

    2007年初秋时分,我住进了这个偌大的园子。

    为了写这本叫《诡枪》的书。

    归园白天是对外开放的,有游人从宏村或者西递那里过来,来的一般都是旅游团。

    我把自己关在赛金花故居老房子的一间厢房里,对偶尔进入庭院参观的游人和导游从扩音器里发出的甜美声置若罔闻,用左手的食指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一行行文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这些文字让我吃惊,很多时候,我认为自己是个天生的写小说的匪徒,一个无师自通的家伙。

    到了晚上,当一切沉寂下来,偌大的归园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老宅的高墙之上偶尔会传来猫头鹰的叫声,透着些许的诡异。

    我不敢把雕花的木窗打开,只要一打开,就会有许多蛾子飞进来,奋不顾身地扑向台灯的灯泡。

    深夜,我不敢关灯睡觉,因为一关灯,就会有蝙蝠不知从什么地方扑楞楞地飞出,有时竟然会钻到蚊帐里来,那时,楼上的木板会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那个房间是赛金花出生的房间……

    我睡的那张床,是一张古床,周墙说,这张古床叫百狮床。

    无聊的时候,我就数着床上面雕刻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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