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美报告对面那栋房子里的状况。
“太奇怪了,刚刚明明有人……”
老爸按着右腹上方嘀咕道。那里似乎是伤口。
“监视录像机还在运转,但录音机停了。”
“那是省电型窃听设备,麦克风会收音。”
保安部队纷纷赶到“我家”后方。
“接下来怎么办?”
“先躲起来。我身上的制服是那个遇害男人的,要是被发现,我不就成了凶手了。”
“要进屋吗?”
“不行。校长已经察觉不对劲了,如果有人过来,我们马上会被发现。”
泉美说道。
“那要去哪里……?”
泉美闭眼思考,接着,猛然张开眼睛。
“去李先生家,那栋房子有地下室,躲在那里不会被发现。”
“离这里很远吗?”
老爸看着我。
“就在隔壁。”
“好,那走吧。”
老爸点点头后起身。保安部队都在我家后面的马路上警戒,左邻右舍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后面那块区域。
我们压低身体走前面那条路,从房舍之间瞥见被聚光灯照亮的“命案现场”,以及负责警戒的保安部队士兵的身影。看到同伴遇害,所有士兵都充满杀气地举着M16。大致计算一下,现场有五辆越野车。
李先生——也就是格安·吉村的家被保安部锁住了,大门绑着粗大的铁链和大锁。
泉美花了数秒打开大锁。默默在一旁观看的老爸惊讶地说:
“这小女生真了不起,在哪里把到的?中野学校吗?”
我耸耸肩,仔细想一下就发现,这里的市民多半具备这种专业技巧,锁门根本没有意义嘛。
“往这里!”
泉美压低身子进屋,以免外面的人看到手电筒的光。
在全家遇害的漆黑房子里走动,难免让人心里发毛,但眼前的情况没有选择的余地。
泉美走向我发现金发女尸的卧房,那里放了两张床。
她以手电筒照着卧室深处一条窄廊尽头的地板上。
“找到了。”
她小声说道,走过去拉起地板上的一只小铁环,拉起一扇五十公分见方的门板。
“进去吧。”
一道狭窄的楼梯通往地下室。我先下去,老爸也跟着下来,泉美殿后,并把头顶上的门板关上。
她打开墙上的开关,一只灯泡照亮了水泥墙面。
五坪大的地下室有一半的空间被玻璃盆栽占据,巨大的玻璃盆内浮着一层宛如水生植物般的藻类,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
一侧墙面钉着棚架,架上放了几十个贴着手写字标签的玻璃瓶。
棚架旁边有一张大桌,上面摆着研磨钵、试管和酒精灯等化学实验器材。李先生似乎是在这里调制毒药。
老爸在桌前的椅子坐下,叹了一口气。
“这房子的屋主是什么人?宫庭御用魔术师吗?”
“差不多,只是没调出长生不老药。”
听我这么一说,老爸挑起单眉。
“变成猪被吃掉了吗?”
我摇摇头。
“被轰掉脑袋了。”
“这里好像很流行杀人。”
老爸说着,开始脱下制服,泉美在一旁协助他。
制服下的白T恤的右腰位置被鲜血染红了。
老爸翻开T恤,胸前的绷带渗血。
“青山的枪战时中弹,骨头和肌肉都被削掉了一小块。”
“听说你从医院溜走了。”
“粕谷告诉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