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们捉到你,你有得好看了。用信件来恐吓人,罪可不轻呀。”
“另外,”我一个人说下去,“最后一封信你出了错。你的手在浆糊里弄脏了,留下了一个漂亮的指印,你看怎么样?”
我停止说话,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我把话筒放回电话。
“怎么样?”她问。
“他挂断了。”
“他挂断了?”
“是的,他挂断了。”
“为什么?”她说,“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第一次。通常都是我先挂断,他是绝对不先挂断的。”
“你有没有像我一样对他讲话?”
“没有,当然没有。我哪敢。我会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断打扰我。我会说我又没得罪他们……这一些话。但我从来没敢像你一样对他凶。”
“也没有得到过回答?”我问。
“除了重重呼吸没有回答。”
“从来没有听到声音?”
“从来没有。”
“这一次换这个没登记的号码,多久了。”
“这一次换号还不到24小时。而且是机密进行的。”
“你自己办的?”
“不是,是丘先生找到在电话局服务的人办的。全部过程十分机密。只有我妈妈和她护士知道电话改了……还有妈妈的医师。”
我说:“好了,该看的都看到了。目前电话也来过了,信也看到子……除此而外,你没有在半夜里或是洗澡的时候,有人来敲过门吧?”
我把电话拿起,接通常为我们办事的录音公司,我说:“我要一部微型电话录音机,要最好的,声音最真实的。马上送到耐德路耐德公寓617号来,越快越好,记在柯赖二氏账上。”
我看看表,相信30分钟内录音机可以送到。
把电话挂上,我坐到一张椅子里去。
“可能还会有电话来,”她说,“有时一小时、一小时半之内会来二、三次电话。”
“没关系,”我说,“就让我来和他谈谈。或者说由我来说给他听听。机会难得,以前我说话总有很多人插嘴。”
“录音机有什么用?”她问。
“我要把这呼吸的声音录下来。”
“什么意思?”
“每个人呼吸的方式不同,”我说,“像别人对你用测谎仪,他们查你出汗及血压。你去看病,他们查你体温,脉搏,一样的。我要查查看,这个人是故意假装大声呼吸,还是真的有病,需要如此呼吸。”
“呼吸也真是重,”她说,“我想是故意装的。”
“我也认为是装的,”我说,“假如不是装的,他一定有气喘病,或是心脏病。再不然……就是才爬完高楼就打电话。”
“我和美容院说好今天下午去,”她说,“我的保镖,怎么办呢?”
“我跟你进去,坐在里面陪你。”我说。
“你有必要这样盯着我?”
“一分钟也不给你离开我视线。”
“这实在是有一点……可怕的不方便。”
“虽会有一点可怕的不方便,”我问她,“结过婚吗?”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
我说:“好,这样好一点,至少受得了。就当我是你丈夫好了。”
她神经地大笑:“真要这样吗?”
我老实告诉她:“那倒不必。”
电话录音机在40分钟内送到了。我们去美容院。我坐在椅子中看玛莲洗头,吹风,做头发,修指甲。很多人以为我是她拖车或是圣诞老人。店里的人都注目看我。
我们回到公寓,我把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