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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拉可能告诉过他一些亚历克西斯的小故事。”

    温西沉默了,他似乎是在怀疑着什么。然后他说:

    “是的。但我们碰巧知道了,那个达·索托整段时间里都在冬日花园演奏。但现在,我想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来看整个问题。这封信呢?它是真实的吗?它是用很普通的信纸写成的,上面没有水印,这可以是从任何人那里寄过来的,不能证明任何东西。而且如果这真是由一个叫伯瑞斯的外国人写的,为什么会用英语呢?如果伯瑞斯真是一位俄国保皇党的话,用俄语自然更安全一些,也更符合情理。还有,信开始的地方,那些所有关于苏维埃政府的残酷以及神圣俄国的东西,太含糊,太粗略了。这看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保皇党反叛者干的活吗?没提到一个名字,没有和波兰的条约的细节,还有,另外一方面,浪费了大量的措辞在‘尊贵的先辈’以及‘殿下您’之类的敬语上。这不像是真的,看起来不那么像回事。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根本不知道革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人写出来的,只是一味地根据这个可怜人对自己出身的狂热而谄媚。”

    “我来告诉你这像是什么,”哈丽雅特说,“这就像,如果我要在侦探故事里写俄国,但又对俄国一无所知,而且根本不关心,我就会这么写,只是想给读者一个大概的印象,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要闹革命就行了。”

    “就是这样!”温西说,“你很可能说对了。这也许就是从亚历克西斯最喜欢的那些浪漫王室故事里编排出来的。”

    “一定是的。现在我们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些小说了。毫无疑问,这也是他狂热病的一部分。我们应该可以猜出来的。”

    “还有一件事。你注意到了吗?这封信的开头两段编码编得很随意,句子里的字母都挤在一起,似乎写信的人并不在乎亚历克西斯可不可以正确理解。但当伯瑞斯写到详细的指示的时候,他开始用另加的Q和X来提示句子的结尾,这样就可以确保它们不会在解码的时候被错误理解。在他的想法里,平铁被放大了,要大过神圣的俄国和不满的波兰。”

    “那么,你觉得这封信像是诱饵?”

    “是的。但这很难去确定,就算这样的话,是谁寄的信呢,又是为什么?如果像我们最开始猜测的,威尔顿才是问题的根结,那么我们还是有那些不在场证明的问题。如果不是威尔顿,又会是谁呢?如果我们真的是在侦查一件和政治有关的案子,那么亚历克西斯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人想要除掉他?除非,他真的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但说他是俄国皇室的一员,这又似乎很难让人相信。连幻想都不要去幻想,他的年龄不对。我知道总有传说认为沙皇家族的后人在革命后还有幸存,但是,那他的名字也应该是亚历克斯·尼古拉维奇,而不是保瓦罗·亚历克西斯维奇。而且他的年龄也不对。还有,为什么他们没有怀疑他继承的到底是不是尼古拉一世的血统?在亚历克西斯的书里有没有什么笔记?这也许能告诉我们他认为自己是谁。”

    “什么都没有。”温西把桌上的文件都收好,然后站起来,“我得把这些交给格莱谢尔,”他说,“这些文件会让他动动脑筋的。我喜欢看别人偶尔干点活。你没有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茶时间了,而我们还没有吃午饭吗?”

    “当人快乐地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哈丽雅特简单地说。

    温西放下帽子,把文件放回到桌上,张开嘴准备说话。但他又改了主意,又拿起他的东西,走到门边。

    “加油!”他温柔地说。

    “加油!”哈丽雅特回答说。

    他离开了。哈丽雅特坐在那里,看着关上了的门。

    “好了,”她说,“感谢上帝这次他没有再要我嫁给他。他应该把这种东西清出脑袋,这样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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