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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挤了挤眼,他已经猜到马的逃脱跟平铁上的悲剧之间有着某种关联,于是欣然同意了。他骑了一匹健壮的白马,顺着沙滩开始出发,而温西则看着自己的表,开始去捉那匹小母马。

    令人称奇的是,他一点都没费劲就把小母马捉到了,似乎它已经准备就绪了。这是因为它简单的大脑已经把温西和燕麦联系起来了。经过主人的批准,篱笆上的豁口又被打开了,温西给马套上缰绳,骑着它穿过了篱笆,然后赶着它跑了起来。

    就像他预料的那样,这匹马虽然很听话,但在速度上没有什么超凡的能力,而且他们又是在蹚着水跑,所以受到了一些水的阻力,并且发出了很大的声音。除了一些盯着他们看的动物之外,视野里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东西,公路被海崖藏在了后面。他很快就跑到了那几间屋舍的地方,开始寻找奥蒙德发现的那个海崖上的裂缝。然后他经过了散落的石头,而且发现上面还有破碎的栏杆残留,于是认出了那条裂缝。这时他看了一下他的表,在时间上比计划还要提前一些。顺着海滩望去,他看见平铁清楚地出现在视野里,纽康伯农场主就坐在上面,从一英里的距离外看去,只是一团小黑块。他没去管海崖上的裂缝,打算回程的路上再好好研究,而把母马赶到它最快的速度。它精力充沛地回应着驾驭者的要求,最后一英里跑得很漂亮,他们身后溅起一路水花。温西现在可以清楚地看见农场主了:他把他的白马拴在那个备受关注的吊环上,自己则站在礁石上面,手负责地握着一只表,计算他们的时间。

    他们离礁石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小母马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它先是愣着神,似乎是被枪击中了的样子,然后猛甩着自己的头,猛烈地把身体摆过去,温西差点被它从背上摔下来。他猛地拉了一下它的脖子,用膝盖抵着它扭过来的那一边,用力地拽着缰绳,但和许多农场的马一样,它的嘴巴里尝过太多训斥的滋味,马嚼子对它不起什么作用。它开始奔跑,顺着原来的路线跑了回去,就像魔鬼在后面追着它一样。温西自嘲地想,他低估了那匹马的速度潜能。他紧紧贴着马背,集中注意力拉紧左手上的缰绳,从而使它的头向海的方向转了过去。然后,小母马发现它很难摆脱这股力量,不得不放缓了速度,脑袋侧向一边。

    “上帝保佑你,小姑娘。”温西温和地说,“你怎么了?”

    马喘着气,打着战。

    “这不可能啊,”温西说,他怜惜地抚摸着它流汗的肩膀,“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知道。”

    它安静地站着,但却依然在颤抖。

    “看着,看着。”温西说。

    他把它的头再次转向平铁的方向,这时看到了纽康伯先生正骑着白马赶过来。

    “勋爵您真有两下子,”纽康伯先生喊着,“那马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它一定会把您甩下来。骑得很费劲,是不是?”

    “一定有什么东西把它吓坏了,”温西说,“它以前来过这里吗?”

    “据我所知没有。”农场主说。

    “你刚才也没有挥手什么的?”

    “没有。我当时在看我的表呢,然后就——该死的,我已经记不清当时记的时间了。它突然惊吓成那样,我都被它吓坏了。”

    “它本性就很羞涩吗?”

    “据我所知,它从来都没干过类似的事。”

    “奇怪,”温西说,“我再试一下吧。你跟在我们后面,这样我们就能确认,惊吓到它的不是你。”

    他温和地把马骑回礁石那边。它艰难地迈着步子,向两边甩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和上一次一样,它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颤抖。

    他们试了六次,又哄它又鼓励它,但就是不起作用。它不愿意靠近平铁,就算温西从马背上下来,一步一步牵着它走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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