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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少年在田间干活,挥舞着割马草的工具。她请求他们放下手边的活和马匹,去找警察,这两个人以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她:哦,这片农场的农场主当然在赫尔斯伯里的市集上了。哈丽雅特感到很绝望,给他们留了个信,又继续她的跋涉旅程。

    不过现在,视野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徒步的人,看起来有些希望。那是一个穿着短裤的男人,背上背了个包——一个徒步者,和她自己一样。她不假思索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哪儿能找到辆车或者电话?这件事非常重要。”

    那个人有着棕红色的头发和凸起的眉毛。他从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看着她,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大概帮不到你。你看,我也不是本地人。”

    “那么,你能——?”哈丽雅特说,又顿了顿。他能怎么办呢?他的处境和自己一模一样。维多利亚女王时代残留的愚昧思想让她总觉得,男人比女人更有力量,更有办法,但实际上,男人毕竟也只是人,腿脚和大脑与女人没什么区别。

    “是这样的,”她解释说,“那边的海滩上有个人死了。”她随手指了一下身后的方向。

    “不会吧,真的吗?”年轻人叫了起来,“我是说,这有点严重了,对不对?呃——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的,”哈丽雅特回答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但我得去通知警察。”

    “警察?哦,是的,肯定,警察。这样吧,你在威利伍康伯就能找到警察。那里有个警察局。”

    “我知道,”哈丽雅特说,“但尸体在水位线下面,如果不能马上找到人的话,潮水可能就会把他卷走。其实,说不定现在尸体已经不在了。天哪,已经快四点了。”

    “潮水?哦,是的,是的,我觉得有可能。如果,”突然出现的一个想法让他兴奋起来,“你说潮水。但要知道,说不定现在是在退潮呢,是不是?”

    “不可能。”哈丽雅特冷冷地说,“从两点钟就开始涨潮了。你没有注意到吗?”

    “没有,真的没有注意。我是个近视,而且对潮汐也没什么了解。我是住在伦敦的,你要知道。恐怕我不能帮上你什么,这附近似乎也没有警察,是不是?”

    他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仿佛期待着能在路上看到一个值勤的警察。

    “你刚才有没有经过什么人家?”哈丽雅特问。

    “人家?哦,有的——有的,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我可以肯定我看到过人家。哦,有的,我很肯定。你会在那找到人的。”

    “那我就去碰碰运气。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人,能不能对他们说一下,一个男人在沙滩上死了——喉咙被割了。”

    “他的喉咙?”

    “是的,就在他们称为磨刀礁林的海礁群那边。”

    “谁割了他的喉咙?”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觉得可能是他自己干的。”

    “哦,是啊,自然是这样的。是啊,不然的话就有凶手了,对不对?”

    “凶手当然也有可能存在。”

    年轻人紧张地抓住自己的东西。

    “啊!你不应该这么推测,是不是?”

    “你怎么能肯定?”哈丽雅特有些愤怒地说,“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赶快走。要知道那凶手说不定就在附近。”

    “我的天哪,”从伦敦来的年轻人说,“多可怕,多危险啊。”

    “是吗?好了,我得继续赶路了。不要忘了,有个人在磨刀礁林附近被割了喉咙。”

    “磨刀礁林,好的,我记住了。但是,我说?”

    “什么?”

    “你觉不觉得我应该和你一起?你知道,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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