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屋,渠意颇犹豫,乃子普沅少年气盛,自当奋勇愿代看屋。哪知他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起身,皮鞋忽然不见,等拿来另一双鞋穿上,原穿皮鞋分挂帐钩左右。渠放在桌上呢帽,也由覆而翻,中有狐粪,此后再也不敢给我看屋了。
陈仲馨兄家住西仓街一酱园后进,也是一幢老屋,抗战期间,亦发现狐踪,堆置柴草小房,忽然发现草堆着火,眼看火势熊熊,已成燎原之势,急往灌救,居然毫无燃烧残痕,种种怪异不一而足。于是设坛扶乩,给人决疑定难,并且不时临坛吟诗,香火鼎盛。他虽深以为苦,可是也莫奈之何。日军进犯泰县,扬言即将派机轰炸,有人叩询吉凶休咎,坛示“佛当其咎”,大家均不了解,等敌机骚扰去后,全城房舍人畜均告无恙。不过庵观寺院神祗佛祖金身塑像,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损害,因此伪军驻泰的军事长官李长江,还亲自到陈府上供拈香仰达天麻呢!笔者是民国三十五年春节,回到泰县整理善后的,与陈仲馨兄久别重逢,自然彼此都有说不完的话题。据他说自从胜利还都,岁尾年头,狐仙降坛留四句诗是“卅五春回后,元宵月正圆,登楼崇武帝,莫作等闲观”。从此坛忽寂然,似已飘然远隐。我问陈兄此地有无关帝庙,他说此地关家墩子有座关帝庙,碧殿丹垣,雄伟壮阔。我说你家狐仙,可能移驾关帝庙了。有一天我们信步到东坛场,听野台子京剧,经过关帝庙,进庙瞻礼随喜。在一间重檐四垂的阁楼里,它的旧房客大仙爷已经顶起香火,有若干人在那里焚香顶礼,求丹问卜异常热闹了。以上几件事都是笔者亲自经历,一直到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在可能不可能之间。您若不倍,就算姑妄言之,您就姑妄听之吧!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