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辆放在旅馆后门堆放杂物处的手推车,是用来把藤野由美的尸体从16号房里搬到外面去的。可是,这样操作和把湖水运到16号房里一样,都是危险的行动。
“发现藤野由美溺死尸体的湖畔如果是作案现场的话,那末,赋予这辆搬货手推车的意义就不成立了。可是,这辆手推车显然是被凶手从杂物堆边上带过来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梶原澄子溺死之后,被推入晒船底的小艇里去。游艇能乘三个人,相当有分量。把那艘倒伏的小艇搬起来,再把尸体塞进去,靠一个人的力气根本不可能。这儿能解开手推车之谜,可以考虑凶手把手推车的前部当杠杆使用,撬开倒伏的游艇,放入尸体以后,抽出那个‘杠杆’,就把它放在一边。我们将那辆手推车经过使用实验后,认为是有可能的。凶手大概无法从容地把那辆手推车放回堆放杂物的原处了。
“如若照此推理,凶手可能先把藤野由美推落在湖中淹死后,又用同样方法杀害了梶原澄子,将她的尸体置于游艇之下。究竟是什么缘故,要把梶原澄子的尸体藏在游艇下面呢?凶手或许想让梶原澄子的尸体推迟被发现,使得侦破人员误认为她‘去向不明’,造成杀害藤野由美的凶手案发潜逃的疑阵,最终为凶手争取时间达到逃亡目的。
“另外,由于旅游旺季尚早,半数以上的游艇都涂了油漆。根据管游艇的老头说,游艇要回复到正常状态,还得过一个月。这样,发现梶原澄子的尸体按理说得迟至一个月之后。当然由于尸体腐烂的恶臭,会提早发生异变而被发现的。
“凶手虽然不一定知道游艇的保养期有一个月,但可能会推察到这样倒伏放置的状态至少还要保持好几天。
“能够把藤野由美和梶原澄子阻挡在湖畔的凶手的力量是相当强大的。这个人和两名被害者相当亲密,肯定是个有信誉的人物。
“而且,直至金罗斯的鳟庄旅馆为止,两名被害者在哥本哈根的皇家饭店和伦敦的兰卡斯塔旅馆,虽然都是同室者,但她们之间相处极不和睦。凶手能够得到如此对立的两个人的共同信任,究竟是个什么类型的人呢?
“还有,藤野由美的16号房钥匙是在房间里发现的,而梶原澄子的钥匙则是在和尸体一起的她的手提包里。这两个人和其他在湖畔散步的团员一样,都把钥匙存放在服务台的钥匙箱里。这一点已得到门田的确认。门田在取回自己的钥匙之时,看见全体团员的房门钥匙都在钥匙箱里。
“问题是谁在什么时候从服务台取走了16号房和34号房的钥匙?关于这一点,工作人员的记忆极其模糊,说是日本妇女回来后只要提出了房间号码,就把钥匙放在柜台上交了出去,所以对要求取回16号房和34号房的事也就没有特别的印象。总之,工作人员应日本妇女团体旅客的要求,极具事务性地把钥匙一个个地从箱子里取出来,习惯性地交出去了。
“然而,这里重要的是,不论事务员出于事务性也好,习惯性也罢——虽然那是一种不注意状态——把房间的钥匙应要求交了出去,但肯定对方是女性。事务员说大体上记得从几号房到几号房住着日本妇女团体旅客。作为服务台的工作人员,那是理所当然应该记得的。把钥匙交给了女人而没有给男客。假如拿到16号房和34号房钥匙的人就是凶手的话,可以得到结论,那个凶手就是日本妇女,若是我们去是拿不到钥匙的。”
正当这时,并排的窗口被夕阳燃红了的阿尔卑斯上空顿时辉烁放彩。伊恩哥尔顿警长冲击性的侦破结论,那种强烈的色彩,不由得使人感到就象是震耳欲聋的齐奏。参考人席的妇女们,在高濑一秘的翻译终了后,都好象心脏被刺戕般地沉默了。
“最后,”伊恩哥尔顿警长似乎满足了自己陈述的效果,从参考人席环顾到记者席、门田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