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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好象说,朝阳新闻四月十日刊载了批评江木先生的北欧旅行随笔文章?”她又问。
“喔,说是与事实有出入。”
“假如朝阳新闻四月十日刊载的话,就是玫瑰旅游团出发前五天吧?”
“是的,差不多是的。”
对话又回复到哥本哈根了。
“他说是在阿姆斯特丹读到那张报纸的。可又说记不起在阿姆斯特丹的什么地方了。”
“阿姆斯特丹的大使馆或者贸易公司,加上日航事务所之类的地方不会有日本的最新报纸的。”土方悦子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铃木君说的。”
“团长,你知道江木奈歧子的原名叫做坪内文子吗?”
“不,不知道。是那样吗?这么说江木奈歧于是她的笔名罗?要是那样的话,又多了一个招牌了……”门田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不过,知道先生原名的人不多。差不多的读者都会认为笔名就是原名。”
“那倒会的。”
门田看看手表。
“土方,坏了,怎么一个团员都看不到了?”门田说着话,还在牵挂着团员。
“我去看看。”土方悦子一口答允,劲头十足地走开了。
“你好啊,团长!”
门田闻声扭头一看,是星野加根子。她那粗糙的脸上包着围巾,看起来有点可爱。
“土方也够可怜的。”星野加根子激动地拖长声调说。
“晤,怎么回事?”
“她不能安安稳稳地观赏风景了。刚才她遵照你的命令乘电梯下去,是去找其他的团员吧?”星野加根子露出同情的神色,白雪过于眩目而眯缝起眼。
“要说命令倒不是,算请求吧。”门田知道团员们都找到了,解释着,“……土方不是公司职员,是请来当这个旅游团的讲师。”
“不过看起来象是你的助手。”
“那倒不是,不过土方悦子干什么都很爽快,人手不济,不知不觉什么事都得靠她帮忙了。”
“我报名参加这个旅游团时。你们不是说是旅行评论家当讲师吗?”
“是的,由于江木先生突然有事,土方就代替了她。”
“土方是江水先生的徒弟吗?”
“土方说不是,只是常去江木家中和先生交谈。”
门田一边回答,一边在想着常务董事广岛淳平和期待中的江木奈歧子,现在正从伦敦飞来,胸中憋得十分难受。
登山以后,得按计划在阿依加的半山腰,海拔1034米的格林丹尔瓦尔托休息。然后尽可能早些赶下山安排住宿,必须和在伯尔尼的旅馆等侯的广岛取得联系。
“土方作为江木先生的代理讲师,她的旅费是由你们公司负担罗?”星野加根子的提问打断了门田的思路。
“喔,算是那么回事吧。”门田清楚这弦外之音,踌躇了片刻。这个问题提得太露骨了。虽然知道妇女关心与金钱有关系的一些小事,可在这次旅行中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直接的发难。
旅游团员之中,认为用自己的钱供给导游的意识或多或少是存在的。尤其对于讲师的这种偏见更为强烈。
“团长,”星野加根子敏锐地发现了门田眉宇间露出了微妙的表情,马上改了口,低声说:“藤野由美和梶原澄子的罹难案破了吗?”
周围都是外国人。
作为门田不能无视这种发问,大家都是团员。
“让你费心,实在过意不去。”门田伤感地低下了头,“……突然发生这种不幸事件,我想不会是一场梦吧?想来大家一定受到了冲击,情绪相当不安。好在事情总算慢慢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