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留在门田和土方的房间。团体分住在十八层和十九层楼。门田在十八层,悦子在十九层,都在团员们的住房的顶端一间。
有的团员在休息厅的沙发上横七竖八地睡着了,有的团员合不上眼,带着僵硬的表情出入旅馆大门。附近拱街上商店九点开始营业,一伙人都陆续出去转悠了。
等到所有的人进了房间,各自的行李被送入各人房间后,又是一阵子骚乱:取回搬错了的行李,寻找不见了的东西。门田和土方悦子不得不在走廊上转了四十分钟。
从机场开始的忙碌,就连门田也变得精疲力尽了,但还没去看看餐厅的就餐准备工作做得如何,还得上楼去敲悦子的1906号房间。
房门开了,藤野由美正和悦子站在中间说着话。
“哎呀,失礼了。”
“哟,团长。”悦子眼珠滴溜溜地窥望着门田的脸。
“正好我要拜访藤野小姐。”门田用帮忙的口吻说。由于安科雷季丢失戒指的那件事,说过打算发个电报去打听一下。门田曾对团员说过,假如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到自己房间来,并告诉了房间的号码。团员访问土方悦子,不把她当作“讲师”,而是认为是门田的助手。
“你有什么事呀?”门田进了门。
“没什么,我往的地方和土方的房间靠得近,就来聊天了……”藤野由美为没有访问门田而辩解着。
“不,那倒不在乎。”
“和我相识的一个商人住在哥本哈根,他知道我到了这儿,正在休息厅接我和他一起去吃中饭。我就为这事来联系的。”藤野由美用求助的眼神微笑着,带有职业性温存的妩媚。她大概也是属于精疲力尽睡在休息厅长倚上的那组。现在经过化妆,又换上了从旅行皮箱罩取出的崭新华美的西装,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是吗?那么白天就要少一个人了。明天你去科伦堡城郊外观光吗?”
“我今天晚上就回旅馆,参加明天的活动的。”
“好的。”门田听说过那个来接的男人的名字,挺客气地说。
“那位想必很熟悉哥本哈根吧?现在住在哪儿?”门田委婉地打听。
“差不多来了有两年吧。他的太太是我们店的老主顾。在未离开东京前是大阪一家第一流的总公司的东京分公司副经理。分公司的人知道我参加了这个团体到这儿来了,从富隆托挂来电话,叫我大吃了一惊。”藤野由美活泼地说。
门田没有制止这事的权力,只能叮嘱着希望在晚上十点左右返回旅馆。
“有没有打电报给安科雷季打听戒指的事?”
“喔,那件事算了吧。那么,我过一会儿就走了。”说完就出去了。
门田下意识地把手指放在下巴上。
“土方小姐,藤野的室友是梶原澄子吧?”
“是的。”
门田想起了梶原澄子装模作样的神态,又稍感忧郁地忖思着。万一藤野由美今晚外出一直不回房间,将会对其他的人产生心理方面的影响。女性团体中单独一人外宿,不会不掀起涟漪。美容师和女主顾的丈夫在哥本哈根的邂逅,异乡的天地诱发出解放感,藤野由美很可能会外宿。或许丹麦不是过于性开放的地区,不过根据门田的经验,那些男女混合的团体旅行,对于女性团员来说是解放性的行动。
靠着窗下是逖芬郦公园的树丛,在树丛当中能够看到东洋式的塔式屋顶。
中午,吃完北欧有名的烤三明治,门田站起来宣布市内游览的时间。梶原澄子走了过来:
“怎么没在这儿看到同屋的藤野由美,她上哪儿去了?”
“喔,藤野和一个熟人出去了。”门田轻描淡写地说,“外面有人打电话到房间里找过藤野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