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不语。
船津加强语气说:“没有必要却被搞除,这种过失的手术最近明显增多,如果你现在投诉的话,或许算是提出警告。”
但,冬子却不是很在意这种事,她只觉得,如果向医疗过失委员会投诉,对方调查出结果当然最好,若是没有结果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就已无法挽回了。
“既然如此,就尽快在这个星期内办妥投诉手续。要写谁的姓名呢?”
“姓名?”
“投诉人啊!是写你还是我?我是无所谓,不过以你的名义投诉会比较好。”
“但是.我很忙……”
“申诉文件我帮你只要在上面盏章就行了。”
“还有,委员会或许会要你出面接受询问。”
“我?”
“会问你手术前后当时的情形。”
“不会是现在吧?”
“当然,即使在要你,也是很久以后的事。”
冬子又啜饮一口咖啡。咖啡凉了,苦涩味增加。她问:“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帮我?”
“这和你毫无关系吧?”
“对你而言,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而且,我本来就不信任医师。”
“家母是因心脏插入导管而死。”
“令堂去世了?”
“我念高校时,家母被医师由静脉向心脏插入导管而在途中死亡,在那之前根本没事的。”
“但是,令堂生病了吧?”
“当然心脏有毛病,但卸不至于死亡,那绝对是医师的错误,可是对方却硬说是家母的体质特异才有这样的结果。我记得当时家父和妹妹都哭了。若是现在,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位医师。”
冬子忽然觉得船津很成熟了。
“所以,有一段时期我打算当医师,彻底追查出家母的死因。”
“可是.我喜欢美术和建筑,另一方面认为因那种理由想当医师,动机有问题。”
“所以才念建筑。”
“因此,直到现在我仍无法信任医师。说出来很可笑,但,借着这次调查医院之事,我觉得好像在替家母报仇。”
冬子,不论结果如何,既然子宫已经无法挽回,还是挣脱不了空虚感的束缚。
“即使这样,我们很久没见面,你最近做些什么事?”冬子改变话题。
“什么也没做。”
“我还以为你在和年轻恋人约会呢?”
“你曾想过我吗?”
“当然有。”
“不知道为什么没打电话给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我不知道你和所长的关系。”船津伸了伸手肘。“亦即,不知道你们是亲密关系。”
“我真傻,第一次帮所长跑腿就该知道。直到上次听说你去九州……”
冬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低垂着头。
“我要先说明,我不是恨你或所长,我喜欢所长,更喜欢你,帽子时装秀那天,坦白说,我很想去,却又怕打扰你们……”
“船津……”
“可是,明白一切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船津勉强挤出笑容,说:“我们走吧!”
冬子环顾四周。刚才进来几乎客满的座位,不知何时只剩下约一半客人了。她拿帐单,站起身,到收银台付帐时,“含羞草馆”的老板娘对她眨眨眼。走出店外,暖和的夜风吹拂着脸颊。
傍晚,电台报告气象时说今天的平均温度提高将近十度,好像六月中旬般温暖。
已经九时过后,但或许因为暖和,马路上还是有很多行人。有小摊贩在橡树下卖项链和胸针。
“要去哪里?”边走向原宿车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