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基的态度怪异,也始终未为自己辩护。”
我说到这里,白素陡地站了起来,她站了起来之后,神情一片迷茫。看她的情形,像是在刹那间,想到了一些甚么极其重大的关键问题,可是灵光一闪,却还没有抓住具体的细节。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当然最好是由着她去作进一步的思索,别去打扰她。
所以,我只是看着她,一声也不出。
过了足有一分钟之久,白素才陡地吸了一口气:“祁士域因为觉得无法洗脱嫌疑,所以自杀。”
我不明白何以白素忽然会说出了这样一句全然不相干的话来,我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同意她的说法,白素又道:“人的心理差不多,对于一件看来全然没有希望的事,大多数人,会放弃。自杀,是放弃的一种方式,不出声替自己辩护,也是方式之一。”
我开始有点明白白素的意思了。
白素挥着手:“祁士域用了自杀的方式,马基用了后一方式。”
我也捕捉到了白素想要表达的中心。
我道:“是,祁士域在自杀前,念念不忘的,还是自己的清白。”
白素道:“不错,马基难道不想为自己辩护?只不过他觉得没有希望。可是再没有希望,他总会在他的话中作多少透露。”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白素道:“所以,我们要详细研究马基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她讲到这里,盯着我:“我没有见过马基,你见过他,而且,曾和他作过详细的谈话。”
我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和他交谈,他根本没有说甚么。”
白素斩钉断铁地道:“他一定说过甚么的。”
我道:“他当然说了一些话,但是那些话,听来却全然是没有意义的。我已经向你全部复述过。”
白素的眉心打着结,来回又走了几步:“乍一听,像是没有意义,但是照如今事情的发展来看,每一句话都有深意。”
我有点不服气,道:“例如——”
白素道:“例如他曾一再问:‘他们说甚么?’是不是?‘他们’,当然是指白辽士他们。”
我点头。
白素道:“这表示,马基明知四个人一定会作不利于他的供词,但是他却不知道内容。这证明马基知道事实经过不会有人相信。只好听凭四人诬陷。”
我想了一想,慎重地道:“可以这样假设。”
白素的神情,看来变得兴奋,她又道:“还有,他说了:‘你们根本不明白!’这证明他心中有许多话要说,也证明了白辽士等四人说的全是谎话。他还说:‘甚么也没有看到。’可知事实的经过,和四人的口供,全然不同。”
我道:“好了,他还曾说:‘他们不是人’,这应该是一句很重要的话,请问,那作何解释?”
白素激动起来:“这句话,根本不必作任何解释:他们不是人,就是:他们不是人。”
我也有点激动:“他们不是人,是甚么?”
白素苦笑道:“又回到老问题上,我不知道他们是甚么。”
我叹了一声:“我们现实一点,好不好?他们明明是人。”
白素好一会不出声。在这一段时间中,我也迅速地转着念。白素的分析极有理,马基虽然没有说甚么,可是他的每一句话,一定都有着极其深刻的含意。
然而,“他们不是人”,究竟是甚么意思呢?
白辽士、文斯、连能、达宝四个,明明是人。
我想了半晌,没有结论,只好去想另外一些事:“照你的理论,将马基从拘留所弄出来,可能是他们四个人?”
白素道:“是的,令得马基永远不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