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我们,神情紧张之极。在后门的门上,有一盏门灯。那盏门灯正亮着,而连能又是背贴着门站着的,灯光恰好映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像白辽士听我们问他出生地点一样是一种异样的暗绿色,看起来,他的脸就像是一片叶子。
白素迳自向他走去,一面走,一面在身后向我做手势,示意我也向前是来,我想了一想,一时之间,也猜不透白素是甚么用意,但白素既然这样示意,我也只好跟着她向前走去。
我一面向前走,一面留意连能的神情。连能的神情,紧张到极,双手张开又捏拢,看来,他像是完全不知该如何才好。一直等到白素到了他的面前相当接近之处,他的神情才比较镇定了一些,可是他一开口,坚音还是有点颤抖,不知道他是因为愤怒激动还是恐惧,他道:“想不到我们这里,也会有偷窥客!”
我在那时,也全然不知道连能的情绪何以会如此激动、愤怒。
照说,我们的行动,并不构成对他的任何危害。而他所用的字眼“偷窥”,也似乎太严重了些。
如今我只是详细形容他的反应。至于他何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在事态发展到了最后阶段,我才恍然大悟。
我当时听得他称呼我们为“偷窥者”,心中十分生气,可是白素又打了一个手势,令我不要开口,她扬了扬眉:“偷窥?连能先生,我真不明自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连能“哼”地一声:“一般来说,偷偷摸摸,躲在阴暗处,观察他人的行动,就叫偷窥。”
白素笑道:“我们想来拜访你,刚好看到你在温室之中——”
白素才讲到这里,连能的神情,又变得极紧张,他甚至是失声叫出来的:“你……你们看到我在温室干甚么?”
我心中疑惑之极,连能在温室中,根本没有干甚么,只不过是站着不动。既然他甚么也没有做,又何必那么紧张?
白素的心中。一定,和我同样感到疑惑,所以她略停了一停:“你在干甚么?看起来,你像是在进行日光浴?”
连能的神态,迅速由慌张之中镇定下来,但是他仍然无法掩饰他心头的紧张,他连声道:“是的,日光浴,我在……日光浴!”
这时,那两个便衣人员,也走了过来,都以十分不耐烦的神情望着我。他们的佩枪被我偷了来,所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一看到他们走近来,我就狠狠地压低声音,对他们道:“你们两个人,如果不想革职的话,就乖乖回车子里去等着。”
其中一个还想抗议,但看来另一个长相比较蠢的,反倒聪明些,拉了拉他的同伴,低声讲了一句,向我道:“别耽搁太久了。”
我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们,那两个便衣人员后退着,走了开去。
当我和他们发生争执之际,白素正在向连能解释这两个人的身份:“他们是警务人员,因为马基先生自拘留所中逃了出来,而卫斯理又恰好是最后曾和他见过面、详谈的人!”
连能一听得白素这样说,转过头,向我望来:“马基,他……说了些甚么?”
我本来已经想脱口而出,说马基对我,根本甚么也没有说,可是转念之间,想起了马基的话,又想到连能的言语、神态,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所以我将话忍了下去,只是发出了两下高深莫侧的干笑声,让他去猜,马基究竟告诉了我一些甚么。
连能现出了十分疑惑的神情。只不过他也没有说甚么,只是闷哼了一声:“你们来见我,是……为了甚么?”
白素向门口指了一指:“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详细说?”
连能吸了一口气,又犹豫了一下:“好的,请进来。”
他说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