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警局,花了不少唇舌,解释着我的无辜,总算初步令警方相信了。但是,我仍不能离境,旅行证件交由警方保管,协助调查。这对我来说,真是无妄之灾,虽然我竭力反对,但无效。
于是,我只好回到酒店,等我回到酒店之际,已经是深夜了。我再打电话回家,白素还没有回来,听到的仍然是录音机的声音。
我心里烦极,重重地放下电话,倒在床上,心里骂了祁士域一万遍猪!
当晚没有睡好,一直在想,祁士域“救走”了马基之后,可能已经逃到南美洲去了,除非是这样,不然,在欧洲,他们可无处藏身。
我又在想,白素究竟在干甚么?
白素究竟在干甚么?当时我并不知道,事后,自然知道了。
在这里,我先将白素做的一些事,先叙述出来。
白素为了要黄堂承认他认错了人,将飞机失事的经过,详细地讲给黄堂听。黄堂遇到任何事,都要知道得详详细细,白素叙述,他又问了不少问题。所以,花了不少时间。
白素用这样一段话作为结束:“你被车子撞倒时,副机长白辽士正在机场,接受调查,绝不可能驾车离去。”
如果黄堂不是一头驴子,他一定会接受白素的解释了。如果他接受了白素的解释,那么白素就会回家,还可以来得及赶到机场来,和我同机起飞。
可是,黄堂是一头不折不扣的驴子。
等到白素讲完之后,他想了片刻:“不管你怎么说,我没有认错人!就是这个副机长,他的名字叫甚么?叫白辽士?”
白素不生气,反倒笑了起来:“你如何解释一个人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
黄堂道:“或许,是两个同卵子孪生子?”
白素也不客气:“别写九流侦探小说。”
黄堂咽了一口口水:“你当时并不在机场,或许白辽士在飞机失事之后不久,就溜了出来。”
白素问道:“他为甚么要溜出来?”
黄堂道:“那你让去问他。”
黄堂的这种话,换了第二个人,或是生气,或是一笑置之,都不会认真。可是黄堂这次,算是遇到对手。白素固执起来,我不敢用驴子来形容她,总之,也够瞧的就是了。
她一竟然连想也不想:“好,我就问他。”
黄堂瞪着眼:“他,在哪里?”
白素道:“我知道他有一个月的假期,而且他对我说过,在有了这样可怕的经历之后,会在家里好好休息,而我有他家的电话号码。”
黄堂没有反对:“好,你去问他。”
白素拿起了电话来,要求接驳长途电话,然后,放下电话听筒,等候接驳。
黄堂忽然转换了话题,道:“这次飞机失事,过程好像很神秘?”
白素道:“是的,不知道马基机长为甚么会突然要求紧急降落,而且大失常态。”
黄堂想了一想,说道:“根据你的叙述,他像是看到了甚么怪东西。”
白素道:“在二万多呎的高空?”
黄堂摊了摊手:“一定有原因,不会无缘无故失常,他是一个飞行经验极其丰富的机师。”
白素对这点,倒表示同意,他们又继续讨论了一会,电话铃响,接线生表示白辽士先生的电话已经接通,白素忙向着电话,向白辽士说明自己是谁,然后问道:“白辽士先生,当飞机失事之后,你多久才离开机场?”
她问了一句之后,将电话移近黄堂,好让黄堂也听到答案。
白辽士的回答很肯定:“大约四小时之后。”
白素又问:“在这四个小时内,你一直没有离开过机场建筑物的范围?”
白辽士道:“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