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非要等着我一起吃啊?”
星期一晚上七点半,俺跟河原崎来到警察署附近的一家小面馆里,叫了两碗面,算是今天的第一顿饭。俺叫的素食面已经上来了,他的酱汤荞麦面还没上来。俺盯着小面馆角上靠近房顶处的一台电视机,一直没动筷子。电视里正在播送木崎京子失踪的新闻。
听到他的问话,俺回过神儿来:“啊?您说什么?”
河原崎用他那常年干刑警形成的,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的眼神看着俺,又说:“莫非你也跟你们那个年龄的年轻人一样,也有不管什么面都要等三分钟再吃的习惯吗?”
今天上班以后,俺跟着河原崎一直在调查连续抢劫便利店的案子。今年秋天案子特别多,不光是俺们八王子警察署,东京警视厅整个管区内都笼罩在犯罪率增加的阴影里。尤其是恶性犯罪多,刑警都觉得不够用了。这不,从早晨起来到现在,刚有工夫坐下来吃饭。
河原崎觉得俺的眼神有些异样:“怎么了?”说完顺着俺的视线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电视,电视画面上正在打出“失踪者木崎京子,二十岁”的字幕,右上角还有她的照片。
电视播音员开始报道一则民宅失火的新闻的时候,河原崎转过头来:“哦,跟你住邻居的那个姑娘,失踪了。”
“谁告诉电视台的记者的?”
“你又是找课长,又是找署长,要求把她列入搜查本部的侦破对象,嚷嚷得那么欢,谁还能不知道!”
俺低下头不说话了。那些行动确实很不给俺的直接领导河原崎面子。
“好了,早就三分钟了,吃吧!”河原崎命令似的说。
俺低着头往嘴里扒拉起面条来。
上星期五深夜,看到尼奇被车轧死的惨样儿,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叫赤松再次陪俺上楼,到京子门前按门铃,按了很多次也没听见动静。赤松对俺的行动感到不解,说个单身姑娘,偶尔跟男朋友在外边过夜,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俺把尼奇的尸体小心地放在一个纸盒子里,问赤松能不能请署里搞鉴定的警察鉴定一下是什么车子轧的。他吃惊地瞪大眼睛,生气地说,人家谁有那个闲工夫管你一只猫!俺只好把装着尼奇的纸盒子放在阳台上,准备第二天送到动物保健所去火化。
京子:回来以后,不管是什么时间,一定告诉俺一声!
俺写了这样一个纸条,从门缝里塞进了她的房间。
星期六早上,俺又去按她的门铃,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俺把警察署的电话写了两个纸条,一个从门缝里塞进她的房间,一个塞进了一楼她的邮箱里。
正要离开家的时候,赤松叫了一辆出租车接俺来了,说早上有一个紧急会议,怕俺坐公共汽车来不及。他听说京子还没回来,就主动提议把装着尼奇的纸盒子带上,去请署里搞鉴定的警察鉴定一下。
那天一直到晚上九点左右回家,京子也没跟俺联系。走到邮箱前边的时候,俺看见俺留给她的纸条还在里边放着呢。俺没问过她父母家的电话号码,也没问过她在哪里打工。俺觉得不应该过多地打听人家的私事。
赤松说,二十岁的大姑娘,到朋友家住两三天,或者跟男朋友出去旅行几天,或者回父母家去看看父母,都是有可能的。可是,俺心里乱得很,说什么也平静不下来。赤松还说,他已经对负责搞鉴定的警察说了,尼奇可能会成为将来破案的重要线索,请他们采集了必要的样品。
星期天,京子还是没有回来。俺利用下午的半天休息时间,去房地产公司,亮明身份,请他们把京子的房间打开了一下。房间里漂亮而整齐,但睡衣和内衣散乱地扔在床上,表明主人很快就会回来。
从京子跟房地产公司签定的合同上,俺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