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论如何杜蓝都老到不能经营了,自然这就是这么回事。
我变了,我变得习于相信我想相信的事。
在她的单纯背后,拉诺是个机灵的妇人,我想她知道我对伯爵渐增的感觉。她对我有些亲密,我相信是因为我对吉娜薇薇有她认为是不错的影响。她是个全力投入的奶妈,唯一重要的事就是那些触动到她管教者的事。因此法兰可丝在世时,她一定也是这样。
她很高兴我到她的私室来访,我常常这么做。她总是准备好咖啡等我,我们一起坐下谈天——几乎都是法兰可丝和吉娜薇薇。
此时当全区的人都在担心黑麻疹时,拉诺唯一关心的是爱生气的吉娜薇薇,她的房间似乎是唯一不谈论葡萄的地方。
“我怕她不喜欢菲利浦先生的妻子。”拉诺说,从她厚眉毛下焦虑的看着我,“她从不喜欢这房子里的女人,自从……”
我不与她眼光相接,我不想听拉诺告诉我那些我已经知道有关伯爵和克劳蒂的事。
我轻快的说:“她母亲去世很久了,她一定要从中成长。”
“如果她有个兄弟就会不一样了,不过现在伯爵把菲利浦先生带到这里,并且帮他娶了那个女人……”我知道她看见我在花园中和伯爵聊天,正在警告我。
“我敢说菲利浦渴望结婚,”我说,“否则他为什么要呢?你说得好像……”
“我说我知道的,伯爵不会再婚,他不喜欢女人。”
“我听到谣传是他非常喜欢她们。”
“喜欢!噢不,小姐。”她语带苦味的说,“他从不喜欢任何人,一个人可以从他轻视的人中自我取乐。而他好像有一种天性,他愈轻视,他得到的乐趣愈多,如果你能了解我说的,噢,好吧,这与我们无关,你这么想,你是对的。但是我希望你会很快离开,而且忘记一切关于我们的事。”
“我没有看得那么远。”
“我想你没有,”她陶醉的笑着,“古堡本身是个小王国,我不能想像在别处生活……虽然我是在法兰可丝来此后才来的。”
“它一定和克瑞福大不相同。”
“这里一切都不同。”
记起那灰暗的公馆曾是法兰可丝的家,我说:“刚到这里时法兰可丝一定很快乐。”
“法兰可丝在这里未曾快乐过,他不在意她,你知道。”她急切的看着我,“他不会在意任何人……只会利用别人,他利用每一个人……他的工人,他们制酒……还有在古堡中的我们。”
我气愤的说:“不过不是一向如此吗?不可能期望一个人自己在葡萄园中干活儿,每一个人都有仆人……”
“你不了解我,小姐,你怎么能呢?我说他不爱我的法兰可丝,那是一桩安排的婚姻。好吧,他们这种情况多半如此,但是这种婚姻有好处的。有些安排甚至有更好的结果,不过这一桩不是。法兰可丝来此,是因为他的家人认为她是个合适的妻子,她是应家族需要而来。可是她来了,他一点也不在意她。但她……她年轻又敏感……她不了解。所以……她死了。伯爵是个奇怪的男人,小姐,不要误判这点。”
“他……与众不同。”
她悲伤的看着我,并说:“我希望可以向你说明她之前和之后是什么样子,我但愿你能认识她。”
“我也希望。”
“有一些她过去写的小书。”
“是的,它们给我一个概念,她是怎样的人。”
“她一直在里面写东西,当她不快乐时,这是她最大的喜乐来源。有时她会对我大声读,‘你记得这个吗?’她会说,然后我们一起笑。在克瑞福她是个无邪的年轻女孩,但是她嫁了伯爵后,她要学得这么多又要学得快。如何做古堡的女主人……但是这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