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只受到脑震荡及擦伤之苦,是他的马被射中。这个意外在古堡、葡萄园及镇上被讨论了几天。调查进行了,但是查证是谁开的枪却没有一丝线索,因为那颗子弹可能来自邻近地区的上百枝枪。伯爵几乎记不清这个意外,他只说他骑进矮树丛,弯腰穿过一棵树,然后下一件他知道的事,就是被放进担架里。大家相信弯腰的动作大概救了他一命,因为子弹跳过去,击到树枝上,然后射穿了马头。这只发生在不到一秒之内,马倒下后,伯爵也被摔晕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很快乐,我知道那是个令人不安的处境,但是只有一件有关系:他还活着。因为我一向理智,即使在那几天的欣喜安慰中,我问自己未来会如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一个男人变得对我如此重要?一开始,他几乎不可能对我有相同的兴趣,而即使有,他的名声也让任何有理智的女人敬而远之,而我不是以身为一个理智女人为傲吗?
但是那几天除了幸福安慰外,我什么也不在意。
我进城到广场的糕饼店,我常在午间散步时到那里喝杯咖啡。
女店主拉地儿太太欢迎我,她一直很高兴见到古堡来的人,当她端来我的咖啡时,总是找些理由站着和我聊聊。
这次会面她很快进入当天的主题。
“上天垂怜,小姐,我听说伯爵先生没受伤,那天他的守护神眷顾他。”
“是的,他很幸运。”
“好可怕的事,小姐,好像我们的树丛不安全,我不喜欢看他躺在担架上。不过拉地儿是好人,小姐。他在此地没有敌人。”
我不安的搅动咖啡。
她茫然的轻挥着桌上的餐巾,“噢,伯爵先生,他很冷漠……非常冷漠。老祖父常说起他那时的伯爵,附近的女孩没有一个安全……不过如果他们有了麻烦,他总是找个丈夫来。而且相信我,他们不会为此受苦,在盖拉德我们有句老话说,你常能遇见古堡的血脉,由数代流传下来。噢,这个嘛,对你而言就是人性。”
“过去几个星期葡萄园改变好大啊,”我说,“我听人说若是天气保持温暖、多晴,今年是个好年头。”
“好收成,”她笑了,“这也算是对伯爵发生在树林中的事一个补偿。”
“希望如此。”
“嗯,它是一个警告,你不会如此说吗?小姐?他会一阵子不到那树林骑马了,我发誓。”
“也许不会。”我不安的说,然后喝完咖啡起身离开。
“再见,小姐。”拉地儿太太非常渴望的说,我想她希望有更多的闲言闲语。
第二天我无法自抑的去看盖柏拉,自我上次见她后,她变了。她的态度紧张,但是当我恭维她的新家迷人时,她很高兴。
“它远超过我敢奢求的。”她说。
“你觉得还好吗?”
“是的,我见过客瑞女士,她是助产士,你知道。她很满意,现在只有一件事就是等待。妈妈,还有贾克的母亲常在我身旁,对我很好。”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我想每个人都喜欢第一胎生男。”
我想像他在花园中玩……一个结实的小家伙,他会有古堡的血统吗?
“那贾克呢?”
她脸红了。
“噢,他也快乐,非常快乐。”
“多幸运啊……一切都圆满解决。”
“伯爵先生非常好心。”
“不是每个人都如此想,至少开枪打他的人不是。”
她双手互握,“你认为这是设计好的,你不认为……”
“他幸运逃过一劫。这对你一定是个惊吓,它发生的……离你如此近。”
我一说出口,立刻为自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