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自己去估量房子的主人是否是杀人凶手不关我的事,我要用心去发掘有多少图画需要修复,用哪种方法可以得到最好的效果。接下来的几周我全力投入工作中。
客人来到古堡,那意味我不被邀去晚餐。我对此没有不满,因为伯爵对我的态度令我困扰,他似乎希望我失败。我害怕他会逐渐损害我的信心,当我投身于这种精致的工作时,我必须相信这将是一项全面的成功。
让我单独工作了几天后,一天早上,当我工作时,他来到画廊。
“噢,亲爱的劳森小姐,”当他看到我面前的图画时他大叫,“你在做什么?”
我很讶异,因为经由我的处理,这幅画完美的重现,我感到我的双颊刹时变色。当他继续说时,我正想愤怒地辩解,“你将如此的色彩重现在画上,你将再度提醒我们那讨厌的绿宝石。”他很有趣的看着我,我因为他没有批评而松了一口气。
我尖锐的说,以隐藏困窘:“那么你服气了,一个女人也能有些能力?”
“我一直查觉到你有很强的能力,只有一个有个性有决心的女人才会一开始就到这儿来,并极力护卫——我相信被误称的——所谓的较弱的性别?”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做好工作。”
“若是过去奋战的女性有你这份体认,可以省下多少麻烦?”
“我希望我能帮你省些麻烦,因为我能保证,这些图画被忽视这么久后……”
“我注意到了,这就是我决定请你父亲来的原因。”
“哎,他不能来,但是他女儿取代了他的位置,我们多幸运啊?”我转向图画,但是我怕去碰它。我不敢妄动,这种工作需要全神贯注。
他过来,紧靠着我站,虽然他假装在研究那幅画,我相信他正在看我。
“看来好有趣,”他说,“你一定要说明一下。”
“我进行了一、两种试验,自然这是在开始前。我必须确定我将用的是我所知的最好方法。”
“而什么是最好的方法?”他眼睛盯着我的脸,再次我感到双颊上令人不舒服的颜色。
“我用一种温和的酒精溶剂,它在坚硬的油画层上不起作用,但是这个颜料混合了柔软的树脂。”
“你真聪明!”
“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在这方面你真是个专家。”
“那么你现在相信了吧?”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太过急切,我觉得我的双唇很难抑制由我的意见所带来的影响。
“你正在说服我,你喜欢这幅画,劳森小姐?”
“它很有趣,它不是你最好的画,当然不能和佛哥纳和布丘相比,但是我想这位画家是色彩大师。这茜草色素很美,他用色大胆,他的笔触虽然有点急……”我戛然而止,我查觉到他正在笑我,“我怕我讲到绘画时,就变得无聊了。”
“你太自我挑剔了,劳森小姐。”
我!自我挑剔!这是第一次别人对我这么说,但是我知道这是真的。我知道我像只刺猬似的伸出刺保卫自己,所以,我又暴露了自己。
“你很快会修复这幅画。”他继续。
“然后我将知道你是否认为我值得授予这份职务。”
“我确信你已经知道我的判决。”他回答,然后笑着离开我。
几天后,那幅画完成,他来通过评审。他站着皱眉看了几秒钟,我觉得心情往下沉,虽然在他来之前我很满意自己的工作,知道我做得很好。色彩又闪闪生光了,礼服的质感还有画家掌握画作的技巧让我想起根兹伯罗。在我开始工作时,这一切隐而不见,现在又重现了。
而他站在那儿看来很不安。
“那么,”我说,“你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