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她望着邓波儿小姐在想,正象以前在游览车上望着她时那样。她有个多么美好的脸部轮廓。垂下的灰白头发,正适合她的脸部。一个美人儿,有个性的女人。不错,玛柏儿在想,一千万个遗憾,如果这世界上,失去了象邓波儿小姐的人,真是天下第一大遗憾事。
玛柏儿舒适地背靠着垫子,把椅子挪近一点,静坐着等待。是不是白等待,或是要等待到相当久,她说不出。时间这么的过去了。十分、二十分、半小时、三十五分。然后突然间,完全出人意料的,好象发出了一些声响。低低的,很清晰的,有点儿嘶哑,失去了它原有的和谐:“玛柏儿小姐”邓波儿小姐现在一双眼睛睁开了。望着玛柏儿。眼睛似乎有了神,完全敏感的。她仔细端详坐在床边的这个女人脸部,没露出任何情感和惊异的样子,充满了意识的细看。她说话了:“玛柏儿小姐,你是珍妮玛柏儿吗?”
“不错,我就是。”玛柏儿说:“珍妮玛柏儿。”
“亨利时常说起你,他说到你的事情。”
声音停住了。玛柏儿带着点质问语气说:“亨利?”
“亨利克尼若,我的一个老朋友—很久的朋友。”
“也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玛柏儿说:“亨利克尼若。‘她的脑际回想到许多年前,想到了她认识的亨利克尼若爵士,和他们互相请求对方协助的事。啊!亨利,一个老朋友了。
“我记得你的名字。在游客名单上看到时,我想一定是你。你可能帮得上忙。
就是他,亨利,如果他在此地的话,你也许会帮忙的。帮忙找寻线索,这件事情,这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离现在很久了,在很久以前。“她支吾了一下,半闭上眼睛。护士站起身,走过房间,拿起一只小玻璃杯,端到邓波儿小姐嘴边。邓波儿小姐吸了一口,点了头。护士放下杯子,回到她椅子上。
“如果我可以帮忙的话,我会帮忙的。“玛柏儿说。她没再多问了。
“这就好。“邓波儿说。
她闭上眼睛默然了两三分钟。可能睡着了,或是失去了知觉。然后又忽然睁开眼睛。
“她们哪一个?”她说:“必须要弄清楚的。你懂我说的话吗?”
“我这么在想,一个死去的女孩子,诺娜勃洛德,是吗?”
邓波儿一下皱起了眉头。
“不,不是。另一个女孩子,维妮黛汉脱。”
停了一下,她说:“珍妮玛柏儿,你老了,比他说到你的那时侯老多了。但你虽然上了年纪,仍可以打听出事情真相的,是不是?”
她声大了起来,显得更加坚定。
“你能够的,是吗?说你能够的。我没有多少的时间了,我知道。我非常清楚。她们中是哪一个呢?去打听出来。亨利说你能够的。也许对你有危险的,但你能会打听出,是吗?”
“上帝保佑,我会打听出的。”玛柏儿说,这是个誓言。
“唉!”
眼睛闭上了,然后又睁开。噘着嘴象在微笑。
“上面滚下的那大圆石头,死亡的石头。”
“谁推下去的呢?”
“不知道。去查出维妮黛的真相。”
她歇了一会。
玛柏儿望着床上松弛的身体。听到微弱的耳语:“再见,尽你的力量—”
她身体松弛了,闭上眼睛。护士再走到床旁。这一次她在按脉搏,对玛柏儿点下头。玛柏儿听从地站起身,跟着她走出房间。
“这对她已花出了大气力了,”护士说:“一时她不会恢复知觉的了。可能再也不会恢复知觉了。我希望你已知道了一些事情。”
“我不认为,我知道些什么。”玛柏儿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