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亨,这是怎么回事儿?”此刻,良夫坐在驾驶席,亨坐在副驾驶席上。
这是工作日的傍晚,我欣喜地猜测着待会儿要去的目的地。在计划外的时间出行果然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良夫似乎没有发动引擎的意图。
“因为姐姐在家,我们的密谈会被她听见。”
“你说的事不想被圆香听到?与她有关?”
“与姐姐和江口先生有关。”
“他们还在交往?”
“我想他们已经脱离交往的阶段了。”
“啊?”良夫倒吸一口凉气,慌乱地眨巴着眼睛,“难道是……结婚?”他像念出秘密咒语一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不是啦。哥,你坚强点儿。”
“但是,你不是说他们脱离交往阶段了吗?那下一个阶段就是结婚了吧?”
“不是朝那个皆大欢喜的方向发展,是一个与结婚完全不同的阶段。”
“那就是分手了?”
“也不是。怎么说呢?你看这个。”亨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机器。
“这是什么?”
“就是在姐姐房间里找到的那个录音笔啊。”
“是那个东西呀,我想起来了。”
和记者见面时,亨曾经用过这支录音笔。当时他录下了对方的失口之言,作为与对方谈判的把柄。
“你怎么还拿着这个啊?”
“本来还回去了,但最近我突然想起上回的录音没删除,就又从姐姐的房间拿出来了。”
“哦,这样啊。”良夫点点头。
“留下记录很危险,对不对?”
“是啊,应该把证据销毁干净。你看那些犯人,总担心留下证据,急得坐立不安,最后就忍不住返回犯罪现场了。”
“哥,你说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刑侦剧里常有这种桥段啊。不过这种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犯人会担心也很正常。话说回来,这个录音笔怎么了?”
“我想删录音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姐姐录的内容。”
“偷听可不好!你这是偷听。”
“正确地说,我是偷偷收听姐姐偷偷录下的内容。”
“真够绕的。”
亨开始操作录音笔,将笔贴近良夫耳边。良夫也凑过去侧耳倾听。
我也把注意力转向录音笔播放的内容。
“圆香,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帮忙运货而已。”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录音笔中传出。
“这是谁啊?”良夫看向亨。嘘,亨把手指竖在嘴唇中间。
“运货?运什么货?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如果是正经东西,那人就自己运了。”我立刻听出这是圆香的声音。
“户狩先生没有车。”江口的声音说。
“没有车可以租车。而且户狩先生手下有很多小喽啰吧,也可以用他们的车啊。”圆香很镇定,但是稍微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小喽啰?别瞎说。”
“他们都怕户狩先生,对他唯命是从,那不是小喽啰是什么?”
“因为户狩先生真的很恐怖啊。”
“就类似于流氓头子吧?”
“你这种说法就像把小刀、手枪、生化武器、核武器一概称为凶器一样。户狩先生可比街头流氓厉害多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也算是他的小喽啰,因此不敢忤逆他。”
“你事事听命于他,会有大麻烦的。而且,你打算用这辆睿翼运货?”
从这句话,我推测出圆香大概是在睿翼车里录音的。
“这就是那个江口?”良夫问。
“对。”亨简短地回答,然后继续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