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与北疆贼人正面相决,势必不忍痛下杀手。故而大都督以为,少林派主掌聚闲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华无觞皱眉,冷声道:“此事枯草大师知道么?”
孟欺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迟早会知道的。”
“狗屁不通!”卓凌飞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在大堂上响起,无比刺耳,但卓凌飞性情火爆又拙于言辞,只骂的一句,却并不能如孟欺山一般说出这许多理由来。
于是孟欺山的目光,再度慢悠悠地瞥向了他:“至于穆云先生,却是一个隐逸奇人,人品确是俊逸潇洒的,何况又是当年武林一代宗师七夜居士的弟子,前日与悬翦一战,足见武功之高绝。只是”
“只是什么?”
孟欺山诡异地一笑,声音也变得有些奇怪:“只是众所周知,我们混迹江湖之人,最为重要的是德行操守,反而武功却并非最要紧之事。当年的马帮大侠袁息天前辈得以名扬天下,至今为我辈所敬佩者,不是因为他的武功冠绝天下,而是他义薄云天,公而忘私,这才成为我等武林中人的楷模”
卓凌飞听他啰啰嗦嗦说了那么多,有些不耐道:“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欺山悠然一笑,笑意中却有隐约的冷意,声音也不见得如何响亮,但落在人们耳中,仿佛是隐藏许久的匕首,终于发出了最致命的一击。
“穆云先生来历神秘,江湖上少有人知晓,不过孟某人听说了,穆先生昔年曾拜在唐门老家主座下为弟子,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却转投了当年武林中名声颇差的七夜居士,而唐老家主也在此不久之后便气急病逝,不知是否可有此事?”
大堂之中一片哗然。
穆云是在多年前来到的聚闲庄,那时候聚闲庄已是处于衰落的边际,故而对于他的到来江湖中几乎无人知晓,因此在前日里穆云大发神威顷刻间击败了北疆仅次于文 刀轩的高手悬翦之后,便引起了武林各大势力的注意,然而穆云为人低调,身世来历又是神秘得紧,众人思来想去,竟是毫无所获,直到此时此刻,孟欺山突然暴露了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隐秘消息,反应过来时,俱是惊讶不已。
川蜀唐门,亦正亦邪,名声不小,门中的唐苞是上一代唐门家主的侄女,容貌绝色,本是为武林中的青年俊彦所暗自仰慕,然而不知为何,却是始终以冰山美人的形象闻名江湖,从不亲近任何男子,如今看来竟是受过情伤,而这个来历神秘的穆云,便自然而然地被扣上了一顶“始乱终弃”的帽子,众人看向他时脸色也都有些变化了。
张慕白望了望唐子淮,心中暗道:我道唐门素来超然于中原武林之外,此番却为何大反常态,来这英雄大会,原来还有这等原因。
他素来自诩为人刚直,虽然面对孟欺山时因家业拖累有所顾忌,但这时便皱着眉头责问穆云:“穆云先生,果真可有此事?”
穆云忽然抬起头来,却连看都不看张慕白一眼,他的目光游移开来,与孟欺山身旁不远处唐子淮的视线相对,那人面无表情,但不知怎的,穆云只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
穆云想起了在钩吾镇的那日,唐子淮已是说的很清楚并不想或者说不屑与他为难,而按照穆云对此人的了解,深知唐子淮性情高傲,允诺过的事情一旦答应便轻易反悔不得,但如今看他的样子,又显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如此前后大相径庭,必然是中间出了什么事情。
穆云转过头去,正想用眼神询问一下唐苞发生了什么,然而这时他心里突然一震,这才发现原本总跟在唐子淮身后的唐苞已是多日不见了,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孟欺山隐秘地对唐子淮使了一个眼色,唐子淮面上又多了几分铁青,袖子微微颤抖,显然是握紧了拳头。
穆云心中隐约有几分了然
但此刻他还在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