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逆钩匕’,就赠与五军都督府的那位兄台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先前用个那一柄寒光四射的奇形匕首也从空中落下,“铮”的一声恰好斜插在了孟欺山面前,寒刃之上,倒映着孟欺山铁青的面容。
孟欺山一点一点,从地上缓缓拔起了匕首,脸色很是平淡,但只有知晓他的人才知道,此刻他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他环顾四周,除了玉京金阙的步子留,没有人敢与他对视,而下一刻,他强自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也在山风中传了开来,久久回荡。
“穆云,唐子淮,墨初子,他们几个都去哪里了?”
旁边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这才想起了似乎刚刚文 刀轩出手的时候,便已是没有了穆云他们的踪迹,不然若是有穆云“移形换影”的鬼魅身法,墨初子惊鸿一现的超凡剑术,又或是唐门数百年来无孔不入的剧毒之术,纵使文 刀轩武功再高,也势必难以逃脱。
最终还是孟欺山的弟子段友拖着被文 刀轩打出内伤的身躯,有气无力地接口道:“师父,文 刀轩先袭击了聚闲庄乾字堂,枯草大师重伤垂死,穆云他们都去乾字堂了”
林琢跟着师父师兄等人踏入乾字堂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副触目惊心的景象。
听胡芦等在聚闲庄待过多年的人说起过,聚闲庄的周易八堂,本无区别,因此乾字堂里的大体布置与穆云所主掌的肃穆庄严的离字堂是差不多的,然而此刻这里的情景,却是一片凄凉。
入眼处是到处残损破碎的桌案,稀稀拉拉,散了一地,上面依稀还可见到古朴精致的花纹,可见其原本材质的珍贵。
而之前在林琢眼中气势磅礴,一出场便震慑了韦清c曾路与唐子淮三大高手的枯草大师,此刻却是颓然地坐在了大堂的主座上,嘴角流血,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人事不省,他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密集的剑伤创痕,落在众人眼中,就仿佛一股寒气从心底冒起。
而在大堂中央的地上,还斜插着一柄上有斑驳血迹的三尺铁剑,看样子便是文 刀轩留下的了。
唐子淮拔起长剑,细细观看,很容易就能看出这只是寻常匠人所铸,而一众守护在乾字堂外面的弟子也是哆哆嗦嗦地向穆云禀报道:“弟子实在不知道那北疆贼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在此之前弟子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只不过枯草大师迟迟不出来参与英雄大会,才觉得不妥”
一旁恶人谷的白骨道人已是冷声嗤笑:“还算什么英雄大会,这些北疆蛮子今天这么一闹,我们中原武林的脸可都丢尽了,改叫狗熊大会还差不多!”
木头道人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但很多人都听到了,长乐帮的卓凌飞长叹一声,顿觉脸上无光。
神剑山庄庄主华无觞与穆云两人与枯草交情不错,这个时候一左一右把枯草扶起来,小心地检查他身上有无致命伤口。
而那个从进来时便一直闷声不响的纯阳派道人墨初子忽然开口了:“死不了,我都看过了,文 刀轩下手极有分寸,每一剑都特意避开了要害,显然是故意未下死手。”
唐子淮嗤笑,随手把那柄铁剑震碎,清脆有声:“穆云,这打脸打的你可痛快?”
穆云看都不看他一眼,反倒是韦清曾路对他怒目而视,唐子淮眼见穆云吃瘪,心里高兴,还要冷嘲热讽,唐窦实在忍不住拉了他一把,这才停口不说。
穆云对唐窦微微点头致谢,他与这个唐门的老人也算是故人了,自然不会做出无礼之举,这般动作却又惹得唐子淮一声冷哼,只认为做作。看在穆青璃等旁人眼中,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几个人之间有故事了,只是谁也没有说破。
“这是示威无疑。”木头道人开口道,这些来到乾字堂的高手们虽然没有参与外头众人围杀文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