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是怎么想的,毕竟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老刑警叹息着说。
“好了,”顾阳熙挥挥手,“猜测到这里就可以了,钱勇的背景资料要仔细查一查,但最好不要引起钱勇的任何察觉,钱勇这个人很聪明,绝不是看上去的那样,你们明白吗?”
“明白。”警员们点点头。
“尸检方面有什么新发现吗?”顾阳熙对着男警员说。
“基本跟夜里的初步尸检相吻合,钱世长是一刀致命,刀口很深,说明凶手手法娴熟,并且心狠手辣毫不犹豫,死前钱世长大量饮酒,并且服用了安眠药,死者被划开喉咙之后,很可能神志恍惚,所以才没有过大幅度的挣扎。”
“安眠药的剂量呢?”顾阳熙问。
“安全范围之内,两三片的剂量,”男警员回答,“仅仅是能起到促进睡眠的作用。”
顾阳熙按着头垂下眼睛正思索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众人看向走进来的技术部门的同事,他手里拿着一些资料,说:“屏风经过化验,确实有问题。”
“哦!先坐下,”顾阳熙抬起头,显然来了精神,“你快说说看,刚才在办公室休息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想,刀子变红终究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一个中国传统秘术。”技术部同事说。
“秘术?”老刑警搔搔头,“什么秘术啊?”
“对,这个秘术的名称应该叫作‘贵妃醉酒’。”
“不明白,你先说来听听。”
“我先念一段从古籍里查找出的文字资料,”技术部同事低头看着手里的材料,念道,“用朱砂一钱,焰硝三分,捣碎和匀,用陈年老酒调配成糊状,装入瓷瓶中密封,埋在向阳的泥土之中,一个月后取出,如果酒气全干,则稍加些酒,再用非铁器拌匀。在绘画时,先用芥壳制的白粉衬底,然后用老酒调治的朱砂稀释后涂于画纸上,晒干,然后用墨线在其上绘画人像图案。画作完成之后,每当把盛满酒的酒杯端近画中人物的面部时,画纸感到酒气,脸部便会变成赤红色,好像醉酒了一般,当酒气消失,画面则由红色变为白色。”
“这跟‘贵妃醉酒’有什么关系?”女警员很不解。
“用上述配方调配的朱砂事先涂抹在侍女的脸部,晾干后,画出脸部细节,比如五官头饰等等,侍女画整体完成之后,经过装裱就可以挂在墙上向人展示。打个比方,比如与朋友聚会,可以倒一杯酒凑近那幅仕女画,很快,仕女画的脸部就会变红,就好像是画里的侍女也喝醉了,给席间的人起到饮酒助兴的作用。”
“这应该是化学反应吧?因为里面有朱砂,朱砂本来就是红色的,还有焰硝,那是做火药的硝石,硝石遇到酒精也许会出现化学反应,当然,古人肯定不知道,变这个魔术骗骗那些爱迷信的乡下人还可以。”老刑警说。
“没错,其实‘贵妃醉酒’就是古代的一种传统魔术表演的名称。”技术部门的同事说。
提到“魔术”两个字,顾阳熙心里一惊,同样吃惊的还有坐在旁边的宁晨,她看向顾阳熙,似乎两个人同时想起了齐遇这个人。
顾阳熙低声咳嗽一声,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他对技术部门的同事说:“屏风上画的那把刀子就曾经涂抹过类似你说的那种颜料是吗?”
“是的。”
“钱世长喜欢夜间饮酒,由于屏风距离他的头部很近,从他嘴里吐出的酒气使得刀子变成了红色,是这意思吧?”顾阳熙推测说。
“事实就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我问你,刀子变红的这个戏法有没有令人产生幻觉的作用,比如使人突然产生杀人的冲动?”顾阳熙接着问。
“没有。”技术部同事摇摇头。
“这好像与凶杀案没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