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射向对方,好象对方只是个猎物。常盘心里在想。鱼津这个部下虽然净给他添麻烦,可是不管怎样,既然是都下,就不能不为之辩护一番。
“请你别因为总公司的那帮家伙都爱撒谎,就把总公司和分公司混为一谈。的确,总公司从上到下——哦,唯有你一人是例外——都是些靠说假话、要权术、阿谀奉承过日子的。他们就凭这一套本事当科长、当部长、当大干部。你看,现在当上干部的那帮家伙全都是这类货色,不说真话,净说假话!”
“好啦!你啊,现在去说总公司的事干什么呢。”时冈打断对方的话。
“不,我只是说总公司是那么个地方。总公司是那样,分公司并不是那样的。”
“知道了。虽说是分公司,可这儿是你掌握绝对权力的王国啊。”
“你别甜言蜜语,当了大干部就是能说会道。”常盘大作没带半点笑容,“总之,鱼津这个青年是不说假话的。既然他说绳子断了,那绳子就是断了。我认为断了绳子是好事。佐仓制绳公司应该谦虚地承认这一事实,今后必须努力造出绝对不断的绳子才行。还生什么气呢?岂有此理!鱼津无意中指出了自己公司产品的缺点,佐仓制绳公司应该送他一笔奖金才对呐。”
“真拿你没办法!”时风不耐烦地说,“好,知道了。就算绳子断了吧,可是绳子是不会无缘无故扑哧一声就断的吧。肯定有某种力量在一定物理条件下作用于它,或者它发生了化学变化,或者它处于某种非断不可的状态下才断的吧。”
常盘大作随声附和着说:“那是有可能的。”
“你能理解这一点的话,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吧。”
“我先声明一下,我并不是要你把白的说成黑的。”
“你要我把白的说成黑的,我也不会说的。”
“所以我说没有这个意思。好,你听我说完吧。尼龙登山绳一般认为是不会断的。所以现在各国都在用、是不是?可是它竟然断了!”
“唔……”
“可能在使用上有什么差错。”
“唔……”
“也可能是头天晚上不知不觉中被防滑钉鞋踩伤了。”
“唔……”
“或许钧在很锋利的岩石上。”
“唔……”
“类似这种情况的事都可能存在吧?”
“那是可能的。”
“我并不要求你颠倒黑自。绳子是断了,断的原因还不清楚,要好好查一查看——只希望鱼津在报上这样说一下。”
“也就是说断的原因不在绳子本身,是吗?”
“不是这个意思。是希望他稍微实事求是地承认一下在使用上说不定会有什么差错。”
“唔……”
“怎么样,这样说可以吧?”
“你的意思是要他写出来登在报上吗?”
“用谈话形式也行。象以前那样光说绳子断了,那佐仓制绳公司是吃不消的。那样一来还会有谁去用尼龙登山绳呢!尼龙登山绳本身倒没什么了不起,一年的出售量是很有限的。可是佐仓制绳公司的信用会因此一落千丈,影响到别的产品。这点事嘛,我看你是能办到的。好歹你也在拿公司的工资。”
“工资是拿的,不过数目是否合理就当别论了。”
“看你!一下子说到哪儿去了。总之,请你把刚才说的话转告那个青年,行吗?”
“好吧,看在你的面上,转告一下算不了什么。”常盘站起来走到有电话机的账台那边去了。他想;这恐怕不能算颠倒黑白吧。
常盘大作拿起话筒,拨到公司里,问鱼津恭太在不在。一会儿传来了鱼津的声音。
“我正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