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晨和李荣荣发生了那场矛盾之后,隔了两天季春晨得了重感冒,吃药不治,输起了点滴。本来要输液的时候,季春晨想回家去输,可在卫生室见到了那个瘦骨嶙峋,皮肤很白的女孩,她姓白大家都叫她小白。她仰着头,闲着无聊看着上面药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季春晨很感谢她,走到她面前关心问:“你怎么了?”
她微微笑了笑,说:“没事,你感冒了?”
季春晨点了点头说:“嗯,你要输几天?”话一出口季春晨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这样问不等于咒人家嘛,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也要输液。”
小白说:“哦,那你坐我旁边吧。”
季春晨高兴的点了点头,因为她就是这个意思。两人坐在一起输起了液,彼此聊了起来,话很投机,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小白的最后一瓶马上输完,季春晨说:“该叫医生来拔针了。”小白摇了摇头,笑了笑,像变魔术一样把针瞬间拔了出来,动作十分娴熟,季春晨十分惊讶。之后,季春晨从小白和医生的对话里听出,原来小白隔一段时间就要输液,小白也对自己输什么液十分清楚。其实看小白的皮肤也就知道她得了一种病,至于什么病,可能在小白心里是一个和秘密,季春晨没有去问。
重新回到操场,李荣荣退出了体育生,省却了季春晨无端的很多烦恼。小白喜欢吹口哨,能一口气吹很长时间,并且吹出韵律,季春晨就跟着她学,吹口哨还可以锻炼肺活量。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穿上棉。已记不清这是入秋来的第几场雨,只觉空气转冷,湿寒冰凉异常。
五点未到,教学楼各个班级灯光皆以通明,教室里的人虽还不多,却书声可闻。
裸露在操场上,体育生更是严格要求全部五点到齐。从温暖的宿舍走出来,冷风扑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裹紧外套。
来到了操场,风声更大。十分钟的暖身,脱去外套,仅穿着单衣单裤。要不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就必须运动起来。
“啊!!!”
一声振聋发聩的咆哮,伴随着‘呼呼’风响。微弱的路灯光芒,季春晨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当然也不用知道是谁?因为奔跑的序幕已经拉开。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啊’的大吼似要震得地动山摇。
一连串的吼声过后,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季春晨还没有出发,因为‘啊’她一直都啊不出来,纵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却总是卡在喉咙里。
跑步时的大哮,也是最近小曾老师要求每位同学这样做的。最近一段时间,天气转冷,断断续续又有不少的体育生因为苦于坚持而选择退出。也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因为练习体育郁结在心中的情绪,希望能通过大哮发泄出来。
每天早上吼一吼,提高精气神,更有效于锻炼。而这天下午
“不想练了赶紧给我滚蛋,这里不是收容让你们来玩的。想玩回教室里去玩去,看你们班主任怎么说?想玩回家去玩去,看你家长怎么说?我对你忍让你是有限度的,坚持不住,吃不了苦,偷懒,目无纪律就从我的眼前消失。”
小曾老师指着一位体育生批评,那位打篮球的体育生,因为自己的体育基础好,所以一些练习总是瞧不在眼里,练了一会儿就想偷懒休息。小曾老师见他是一个好苗子,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总是仗着自己优秀而我行我素,这次真的把小曾老师惹怒了。
一米八几的个子和一米六的个子站到了一起,不觉令人好笑。可眼前任何一个同学都笑不出来,因为气氛剑拔弩张。
他完全没有把小曾老师的话听在耳朵里,心里更是鄙夷这个三级残废身高的体育老师,像这种身高的体育老师不是走后门,怎么可能当上体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