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藏书室里。过去杰米总喜欢坐在这里,面前放上一杯白兰地。戴维争辩道:“我们没有时间去度蜜月,总得有人在这里照料啊,凯特。”
“是的,布莱克韦尔先生。但谁来照料我呢?”她蜷缩在戴维的膝上,透过她那薄薄的连衣裙,他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馨。他一直在阅读的文件落到了地板上。她的双臂搂着他,他觉得她的手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滑去。她把臀部压在他身上,慢慢地转动着,地板上的文件已完全被忘却了。她感到他的反应,于是她站起身来,脱下那件连衣裙。戴维望着她,她体态的美使他惊叹。这么长时间里,他怎么会如此糊涂,竟然看不出呢?现在她给他脱衣服了,他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激情。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抚摸着她,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面颊和脖颈,滑过她的乳房,她低语道,“带走我,戴维。”他们躺到厚厚的地毯上,她感到他强壮的身体压着她,她配合着他的节奏,汇成了巨大的浪潮,把她越推越高,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突然她体内深处爆发出极度的欢愉,一阵又一阵。她想,我死了,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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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周游了全世界,去了巴黎、苏黎世、悉尼和纽约,主要是办理公司的业务。但是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他们总是挤出时间来安排一些自己的活动。他们常常谈到深夜,做爱,了解对方的思想和身体。凯特能为戴维提供永无止境的欢乐。她会在早上叫醒他,疯狂做爱几个小时之后,她又会坐在他的身旁,出席业务商谈会,表现得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清醒、明智。她有做生意的天赋,这种天赋是罕见的,也是出人意料的。在商业界的上层,女性极为罕见。最初人们对她抱着迁就的态度。但很快他们在她面前就变得小心谨慎,肃然起敬了。凯特觉得和这些人斗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少乐趣。但必须深思熟虑、足智多谋,方能取胜。戴维看到她战胜了一些经验比她丰富得多的男人。她有常胜者的本能,知道她需要什么,怎样去得到它。权力。
他们在达克港的“松岭居”度过了难忘的一周,结束了他们的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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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6月28日,首次听到有人谈论战争。凯特和戴维当时正在苏塞克斯一所乡间别墅里做客。这是乡村别墅的时代,来度周末的客人要遵循一定的礼仪。男人必须穿戴整齐来吃早饭,在上午中间休息时,吃午饭时以及喝下午茶时,都要换上带缎子滚边的丝绒上衣,吃晚饭时又需换上正式的礼服。
“我的上帝,”戴维对凯特抗议道,“我感到像只该死的孔雀。”
“你是只非常漂亮的孔雀,亲爱的。”凯特肯定地对他说,“等你回到家,就可以一丝不挂地走来走去。”
他一把抱住她,“可我等不及了。”
吃晚饭时,传来消息,奥匈帝国的王储弗朗茨·斐迪南及其夫人苏菲被刺。
农舍的主人梅尼勋爵说:“真卑鄙,杀一名妇女,为什么?不过没有人会为了某个巴尔干小国而打仗的。”
接着话题又转向了板球。
深夜,在床上,凯特说:“你说会打仗吗,戴维?”
“就因为某个大公被暗杀了?不会的。”
事实证明那种猜测完全错了。奥匈帝国怀疑它的邻国塞尔维亚策划了暗杀斐迪南的阴谋,于是就向塞尔维亚宣战。到了10月,世界上一些主要的大国都卷入了这场战争。这是一场新型的战争,首次使用了机械化装备——飞机、飞艇和潜水艇。
德国宣战的那天,凯特说:“这对我们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戴维。”
戴维皱了一下眉头,“你在说什么?”
“这些国家需要枪支弹药,还有——”
“他们不会从我们这里得到,”戴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