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霍依兰满心沮丧地放下快让她拿不住的茶杯,端正地坐好,“我很想多了解你们一些。”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对你不妨直言。”霍依兰理了理头发。她眼中那妩媚的神色消失了,一种女性少有的睿智和刚强取而代之,“红蛇骨所负责的不是一种性质温和的工作。虽然造成的结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正确的,值得称赞的,但所用的手段和过程却往往十分残酷,充满了血腥。这点你想必明白。”
邯郸残点头。
“对于这份工作来说,红蛇骨成员的年龄都普遍太小了。比如你和诡诸默都不到十八岁,这种年纪的孩子充满理想,价值观和道德观跟他们所必须做的工作常常发生冲突。而同时他们又具有强烈的反叛精神,不愿服从于跟自己本性相反的东西。执行某些尺度过分的任务,对他们的身心都是一种摧残。到现在还没从精神理疗处出院的戚蕴就是个典型例子。我时常担心他会不会永久性精神失常。但你和诡诸默,却不一样。”
邯郸残笑笑。“也就是说我们是享受血腥任务的人?”
“不。”霍依兰也笑起来,“应该说你们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责任所在,知道什么是必须做的事情,明白自己所必须面对的东西。你们表现出的承受能力,让人惊讶。”
“谢谢。但,不管再怎么用言辞去美化,也不会改变事情的本质。”
“我很欣赏你这种态度。”霍依兰说,她抬头看着虚拟的天空,无声地叹息起来。“地球族内部开始变得紊乱了。主和派的支持者对战争恐惧厌恶到了极点,他们认为战争应该停止,外星人与地球人应该迎来一个和平共处的年代。而主战派却认为那是绝对不行的。这种时候,扶政会却迟迟不做出任何决定。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总有一方要胜利,或许是战争,或许是和平。”霍依兰淡淡地说,“你明白吗?战争与和平的抉择必须尽快做出,内部冲突也必须有一个了结。而这个了结,很可能需要你们去完成。”
“我明白了。”邯郸残笑着点头,“而且我也接受。”
“你真聪明。你们是危险的利器。”霍依兰抿了一下玫瑰红色的嘴唇,“我需要好好了解你们,了解怎样才能好好的使用你们。让你们去劈开最难解开的死结。”
“这样的话,您想先了解什么呢?”
“从诡诸默开始。你是过去对他最了解的人,而我心中有许多疑问。”霍依兰一脸郑重地看着他,“他这次复苏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是不是远远超过了其他蛇牙?倘若果真像某些人所担心的,他的行为开始不利于红蛇骨时,我们是否还有制约他的办法?”
邯郸残脸上出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不是他的力量,”他说,“那是他‘潜在的’力量。是一种‘防御的’力量。只有在他完全处于绝望的处境中,在极度惊恐的心情下,那种力量才能释放出来。正常情况下,两个蛇牙就足以制服任何一个蛇牙,这个定律也包括诡诸默,尽管他很强大。”
霍依兰有些不解地问:“你是说,他无法随心所欲地调动他的特殊能力?”
“是这样的。”邯郸残笑笑,缓缓拿起了茶杯托盘。
“别的蛇牙也拥有这种潜能吗?”
“不,”邯郸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是‘诡诸’一家所特有的力量,别的蛇牙没有这种潜能。”
“说到诡诸一家,我正好还有个问题。”霍依兰下意识地学他拿起茶杯托盘,“诡诸默在他姐姐死后那段时期,状况如何?还有,我想知道,他姐姐的背叛出逃,是否跟他有间接的或直接的关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邯郸残用拇指抚摸着茶杯托盘的边缘,“诡诸默是他姐姐死亡的直接原因。诡诸泪的车在半路发生引擎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