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以自己的产业或在幻界中所发挥的作用而立足。那些城市里,人们得有生计、有生活。这里缺乏这一切。没错,正因为如此,亘不由得联想起戏剧的布景。
露天圆形广场是干什么用的?是赞美谁的雕像吗?谁垂顾过这座城市呢?
这里的居民为什么而流汗,为什么而欢笑、为什么而不安呢?亘像闻到一股气味一样,明确地感受到做作的氛围,因为他是在觉得并非冰霜覆盖一切都这么简单。
“哎,基·基玛,”亘问了一句,“在幻界,还有别的城市也像这样子吗?”
基·基玛因严寒而无精打采。
“这么冷的城市,我还没见过哩。”
“不是说寒冷,是说城市建筑。像这样尽是神殿般宏伟建筑物的城市,其他地方还有吗?”
“我觉得没有,”米娜一边说,一边回头看落在后面的基·基玛,“这座城市挺怪吧?不仅是冻住了这一点奇怪。像商店旅馆这种地方,完全看不到。”
三人来到城市一角、一个类似小公园的地方。中间有个花木围绕的台座,上面装饰着先锋派艺术作品。是一个圆球形。最初以为是地球仪似的东西。不过,即使走进了看,圆球表面也没有任何图案,只是光溜溜的。因为冻得结实,手指不在意触到了,很可能会粘住了。
圆球从里面现出裂纹,开始崩坏。裂缝里有白霜。亘打量一番,才察觉它是模范宝玉制作的雕塑,就是镶嵌在勇者之剑的宝玉。
不过,钥匙这样,岂不很奇怪?宝玉是引导“旅客”的东西。可在老神教,“旅客”被视为忌讳。将与“旅客”密切相关的东西作为先锋派艺术作品,是自相矛盾。
“亘,怎么办?瞎逛也不是个办法呀。”米娜两手抱着肩膀,快速摩娑着,“而且,基·基玛眼看要倒下了。水人族不耐寒哩。”
想来蜥蜴是变温动物。当周围寒冷时,蜥蜴的体温也降下来,行动变得迟钝。基·基玛蹲在广场入口,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
二人急忙冲向基·基玛。虽然脚下打滑撞在他身上,但这么一来基·基玛睁开了眼睛。基·基玛睡眼朦胧。
“还好吗?”
“哎哟,不好意思。”基·基玛眨眼也是慢动作。连带钩爪的手指也结满了霜,“没办法,好像睡觉。”
“不行呀,会冻死的。”
“回乔佐那里吧。基·基玛,能站起来吗?”
“我当然可以拉。”他说话也慢吞吞。身体很沉重。亘和米娜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吭哟吭哟地迈开步子。
“没事啦……放心吧……”
基·基玛半睡半醒似的嘟哝着梦话。
一望无际的城市都冻成了苍白色,覆盖洁白的霜。因地面结成几乎可溜冰的厚冰,连足迹也没有。亘沿着棋盘交叉点的道路走,打算顺来路返回,但似乎没有色彩变化的街市弄糊涂了。即便来到应可看见乔佐的地方,也看不见火龙鲜红的身体。
米娜放开了基·基玛的胳膊,停住脚步。走了两三步远,亘才察觉。
“米娜,怎么啦?”
亘一回头,见米娜瞠目结舌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啦?”
“亘,”米娜手一指,“你看,这个!”
二人左手边右灌木从环绕的广场,灌木都已冻住了,一片白茫茫,仿佛是大雪天的校园。
“‘这个’是什么?”
“看不见?仔细看。”
亘凝神注视。因为寒气冻得他流眼泪。
“你说看见什么……?”
就在他反问之时,他也看出来了。在广场中央,几道冰纹正横过大雪覆盖的广场,形成一个图案。
正是通往现世的那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