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根本不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该怎么办呢?”
帕克桑博士向亘走近一步,像在研究室那样,双手拉起亘的手。
“一切在乎你的决心。幻界通过映照你而出现。在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向前走。该怎么才能抵达女神所在命运之塔,你得在迷惑探索。那才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您这话的意思,我不明白呀!”
亘想抽出手,但博士紧握不放。
“你既带有歧视、破坏、憎恨,也具备友爱、同情和勇气。你即为不愿自己一人成为人柱而焦急,也对要选为人柱的女神感到愤怒。你既会歧视其他种族、想把世上不平之事都归结于他们,也会奋不顾身地救助他人。你已经数次历险。幻界有人想要杀你。这也是你。但另一方面,也有朋友不记得失地帮你,支持你。那也是你。”
老身教徒们。那个断头台。信口胡扯自己一伙不久要统治南大陆的安卡族少年。
米娜的歌声。基·基玛的笑容。
全都产生于亘的心灵。
“请注视你自己。憎恨与愤怒、同情与勇气,都同属于你。在正视它们的基础之上,再得出结论:所谓改变命运,是怎么一回事。在你获得答案时,通往命运之塔的道路将打开。而打开道路之时,你就会知道,该向女神请求什么。并不是见到女神就会得到答案。达至女神的‘正确道路’,它本身就是你的答案。”
亘摇头:“可人柱呢?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我不赞同。更讨厌自己被当成人柱!所以,我甚至希望,只要有可能我立刻就前往命运之塔,要求停止人柱一事。”
“然后你就回现世。”帕克桑博士平静地说,“你的命运什么也没改变、你自己什么也没变化,就这样回去。曾经如此强烈的心愿——不息踏足幻界,也就一无所得了。”
“如果我说即便那样也无所谓呢?”
“现在没问题。可能一年也没问题。也许五年都行。”
但是将来如何?
“漫漫人生中,你总有后悔的时候吧。你可能会恨自己:屈服于可能被选为人柱的恐惧、屈服对人柱这一残忍规则的愤怒,让一次可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付诸东流。你会憎恨伙伴们:就因为不想让那个水人和猫族姑娘成为人柱,自己竟让出了大好机会。如果没有那些人在,如果没有在幻界对自己友善的伙伴在,我才不管谁被选为人柱呢。你会痛恨不已吧:只要自己不当人柱,快快超越另一名‘旅客’,迅速地改变命运,返回现世就太好了。在现世降临自身的一切不幸和厄运,凭籍在幻界的一次决断了结吧。而你的心——你的憎恨怨仇、在现世受到的伤害,将被映照成幻界,产生较之种族歧视、人柱远为残忍的事情吧。”
我无法说——我不会变成那样。
“明白吗,你还没有找到正确的道路。”帕克桑博士的声音变得亲切了,“所以,你此刻所下的决断,全都背叛将来的你。必定背叛。萨卡瓦的长老说的对,不妨就那样解释,不是出谜语或别的。找出正确的道路,去见女神吧。我也只给同样的忠告。只能那样忠告而已。”
帕克桑博士放开亘的手,仰望圆拱型天花板。
“等太阳下山,你在星空下踏上图案,暂且返回现世。我不会问你要见谁、跟谁说什么话。你回来后我也一概不问。你尽可随心所欲。但是,关于结果,假如你得出了放弃这次旅行的结论,请到我的研究室来。因为我会致信拉奥导师,使你能通过要御扉。”
“迄今,有‘旅客’这样做过吗?”
“有。中断旅程的‘旅客’并不鲜见。古文书上清楚地记载着。既有返回现世者,也有为数不多的人就此留在幻界。也许生活在照原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