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击队也和高地卫士一样,是由各种组成的混编部队吧?”
不知何故,托伦迟疑了片刻才回答:“游击队不是的。整支舒丁格骑士团里面——尤其是文官,有各个种族,但只有游击队,全部都是安卡族。”
“为什么?”
例如有翼的巨鸟族,因为具备机动能力,适合游击队吧?
“咳,事关政治方面啦。”托伦用手指头抚抚鼻梁,“因为在幻界,最早是以安卡族人数居多。其他种族都算在一起,与安卡族的人口比例也只是四比六而已。安卡族是多数派,我们其他种族是少数派。这一点也就变成在议会的发言权差别。”
托伦说,不过嘛,这些都与亘没有关系。
“卡茨之所以把舒丁格骑士团视为眼中钉,总而言之是她的性格问题,她讨厌装腔作势的家伙。而且呢……”他压低声音,带着笑容说:“她呀,是很早以前的事啦——她被舒丁格骑士团第一游击队的伦美尔队长甩了。自那以后……”
“喂,托伦,你说什么!?”
比皮鞭更为锐利的视线射过来,托伦猛地脖子一缩,眼镜差点儿飞了出去。
“不行!亘。我们出去,见见诊所的医生。”
今天早上一开城门,门口倒着一名来自博鳌的行商,引起了一点骚动。他本人说是食物中毒,但诊所医生却诊断为有传染病的可能,所以把他隔离在城外的小屋子里。城门周围要撒烈酒消毒,又弄得亘醉倒。假如真的是传染病,就必须发通告了。
在诊所,医生一如往日地忙个不停。托伦和亘上前打招呼,医生随即笑着说。
“传染病的疑虑澄清啦。”
“嘿,那可就太好啦!”
“不过,要听一下那位行商说的情况吗?”医生压低声音,不让一旁的患者们听见。“据他说,他是喝了镇外一个水井的水之后,突然就不舒服了。”
据说,他所诉说的症状,既与医生所怀疑的传染病相似,也与误喝了果园除虫剂的情况有共通之处。
托伦的胡子一跳一跳的,问道:“那么,医生,您是说可能有人向水井投毒?”
医生“嘘”地竖起一根手指:“说不定会有这种情况啊,那位行商是这么想得。他说回想起来,那井水的味道是有点怪。”
“那口井在什么位置?”亘问道,说不定是我去过的那口井呢,“在查清楚以前,还是把它盖好,不让人喝为好吧。”
“是啊。赶快确认吧。”
隔离房间里的行商仍然脸如土色,很难受的样子,但能说话。他说,他喝水的水井在镇东面的岩山脚,不是亘知道的那个。这是一个几乎要被掩埋的旧井,之前从没在那里喝过水,因为昨天实在太热,于是就……
“东面的岩山……”托伦揪着下巴想着,“你从博鳌来的话,这样走岂不是绕远路吗?”
行商挠着头说:“其实,我是听说那边埋藏着财报,我平时来往于博鳌和沙沙雅之间,来这里是头一次。”
在和沙沙雅交界的旅馆,同房间的客人告诉这名商人,在加萨拉东面的小岩山脚,有一座教堂废墟,以往信徒捐献的财报,至今仍遗留在那里。
托伦皱着眉头对商人说:“你受骗上当了。那个教堂废墟我也知道,那里哪有什么财宝!他原先的教义就是不要人捐献财务的。”
“只是心诚便行了?”
“不,他要求信徒奉献生命。”
行商“哇!”地大叫起来。亘问道:“那是老神教的教堂吗?”
约十年前,一名叫“卡克达斯·维拉”的游客突然造访加萨拉镇,他自称是医生,开业行医。因为他所做所为匪夷所思,被当时的警备所长抓了起来,驱逐出镇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