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径直走到冒烟的小屋门口,敲门。有脚步声走进,魔导士探出脑袋。亘很惊讶,老爷爷在哭鼻子。
“哟,你终于回来啦。嘤嘤。”
魔导士边拭泪边招呼亘进屋。
“解开谜语花了不少时间把。嘤嘤。”
亘在树桩头凳子上坐下,打量着拭泪不止的老魔导士。
老爷爷在第一间屋子时突然暴怒。接下来在另一间小屋和蔼可亲。而此刻则在哭泣。
“哎——魔导士先生。”
“什么事?假如是问武器,我这就向你说明,请稍等一下。”
“在此之前……”
“对啦对啦,我的名字是拉奥贾。所以,你叫我拉奥导师吧。可不是魔导士的‘导士’呀。虽然我确是魔导士,但我在这里担任知道旅客的导师。你既然已通过‘尝试洞窟’,成为正式旅客,我对于你而言,就是导师大人啦。‘大人’很重要的,明白吗?”
“是,拉奥导师大人。”亘紧接着往下说,不让对方又打断话头,“导师大人是因身在不同的小屋,心情就随之改变吗?”
拉奥导师用嶙峋的手摸一下瘦削的下巴,说道:“怎么啦,现在才察觉?你果然比美鹤迟钝啊。”
“呃、啊。”亘有点受伤,“那,是这么回事吗?”
“对呀。是这条村子的规定。看门人负有正确知道旅客的责任。他不能被一己情绪所左右、疏忽职责。结合小屋时限设定情绪啦。如此一来很确定了,在愤怒小屋时很愤怒,在亲切小屋时很亲切,然后……”
“现在这间小屋,就是哭泣小屋?”
“不,是悲伤小屋。”导师泪光闪闪,“眼泪在高兴时也会流吧?笑过了头也会有眼泪吧?咳,我实在得为孺子不可教流眼泪啦。”
“对不起。”
拉奥导师拖着法衣下摆走到房间另一头,恭恭敬敬地捧起放在一角的小藤条箱。他把小藤条箱拿到原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置于亘跟前。
“这是你的剑。打开看看。”
亘心情激动,感到手在微微颤抖。
藤条箱盖子很轻。只是放在上面盖着,无所无扣,一下子便打开了。
箱底躺着一口带鞘的剑,但皮鞘脏兮兮,总长大约三十厘米——不,二十五厘米左右吧。皮鞘部分也很陈旧,呆着被手磨损的痕迹。
“这叫‘勇者之剑’呢。”拉奥导师摆出架势,自鸣得意的说。
“就是——它?”
勇者之剑。实在是徒有其名。
“就是他,嗬,不满意吗?”
“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那倒是。就因为你不很强,它也就不可能强。”
拉奥导师坐在亘对面,双手搁在桌面。
“勇者之剑,是与使用者共同成长的剑。所以,最初的时候,这把剑原原本本地反映着掌握它的旅客的心情。这把剑之所以又弱又旧有不起眼,亘,是因为你又弱又疲,无精打采。并不是剑的毛病。”
导师用手点点亘的脑门。
“你拿起来仔细看看吧。剑锷上有花纹吧?”
勇者之剑比藤条箱还要轻。它如此没有分量,莫非就等于亘也无足轻重?手感不实在,也就是亘不可靠?
剑刃可有刚在洞窟出口见过的星印。星形的五个顶点上各有一个小圆孔,大小如同感冒药片。
“这个标记,在尝试洞窟的出口处见过。”
“嗬,注意到啦?我还以为,非给你解释不可哩。”
拉奥导师说,这是很特别的标记,它象征统治“幻界”的女神力量。
“有相应力量之人与此印联手,则无所不能,可产生魔法、可布下结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