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长使英帝国紧密地连接为一体。
假如1860年你有一个富有远见的想法,你的这个大胆的想法假如被儒勒·凡尔纳的出版商所驳回。你想有一种机器能传达你的声音,能将描绘帝国的辉煌图景传输到这个帝国的每个家庭。另外,声音和图像不是从管道或电线中传输出来的,而是以某种方式通过空气传播,这样,在工作中和在某一场地的人们就能马上收到旨在确保忠诚和职业道德的鼓舞性的致辞。福音也通过同样的方式传送到所有人的耳朵中。其它社会所需要的电器设备也可毫不费力地得到。
这样,在总理的支持之下,你召集内阁、帝国司令部的全体参谋和帝国最杰出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你将拨款100万英镑并告诉他们,在1860年这是一笔大钱,如果他们需要更多的钱,尽管向你伸手,你并不在乎他们怎样做。啊,是的,这个工程叫做威斯敏斯特计划。
通过这样大的投入可能会出现一些有用的发明——“派生物”。它们总是当你在技术上投入了大量资金的时候才会出现。但是威斯敏斯特计划几乎功亏一篑,为什么?因为基础性的科学工作还没有做。1860年电报已经存在了。但是,你可以想象在每个家庭安装电报设备需要花费多大的财力,只有用电报设备的人才能用莫尔斯电码滴滴哒哒地传递信息。但这并不是女王所要求的。她头脑中想的是收音机和电视机,但是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可能出现。
在现实世界中,发明收音机和电视机所需要的物理学来自一个没有人能预想到的方向。
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于1831年出生于苏格兰的爱丁堡。两岁的时候,他发现能用一个镀锡铁皮将太阳光反照到家具上并使太阳光在墙壁上跳舞。当他的爸爸妈妈走过来时,他大声叫道:“快看太阳,我用铁皮抓住了它!”在童年时代,他深深地迷上了臭虫、蛹、石头、鲜花、镜片和机器。他的姑姑简后来回忆说:“回答不出那么小的孩子提出的那么多的问题真是有些让人下不来台。”
他上学时很自然地被大家称做“小傻瓜”——英国英语中的“daft”(傻瓜——译注)一词是用来形容头脑有些呆痴的人。他是个十分英俊的小伙子,但他总是穿着随便,要舒适而不求样式。他的言谈举止中所带的苏格兰式的偏狭守旧也是他遭到讥笑的一个原因。特别是当他进入大学以后,就更经常地受到讥笑。此外,他还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兴趣。
麦克斯韦就是一个“呆子”。
他与老师的关系比与同学的关系要好些。那时,他写过这样一首略带伤感的两行诗:
岁月流逝,期盼的日子飞速而过。
遭鞭挞的男孩将被指控犯罪。
很多年过去了,在他1872年接受剑桥大学实验物理学教授一职的就任演说上,他还提到了这种“呆子”的模式:
就在不久以前,那些献身于几何学的人,或者从事具有持续的应用价值科学研究的人,还被看成是不愿进行社会交往的人,他们被看成是必定会放弃人类利益的人。他们沉湎于来自生命世界的抽象之中,他们的所作所为沉没于对他们具有巨大吸引力的并给他们带来快乐的事情和肩负的责任之中。
我怀疑“不久以前”是指麦克斯韦回忆他年轻时经历的说法,他接着说道:
现在,从事科学的人已经不再被人们用敬畏的或怀疑的眼光看待。他们可能被看成已经与这个时代的物质精神达到某种和谐统一,他们形成了知识分子中超前的激进一派。
我们生活的时代已经不再是对科学技术的益处持无拘无束的乐观态度的时代了。我们感觉到人们对科学的期望值在下降。今天的情况更像麦克斯韦所记得的他儿时的情况。
他对天文学和物理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