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早在约4000年前苏美尔时代的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一篇短文就感叹年轻一代与上一代相比,其无知已经达到灾难性的程度。2400年前,年老而又性情暴躁的柏拉图在《法律》第七卷中对科学素养作出了定义:
我不知道科学和数学的无知在多大程度上导致了古雅典的衰亡,但我知道科学素养低下的后果比过去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要危险得多。对于每个公民来说,对全球变暖、臭氧层破坏、空气污染、有毒和放射性废料、酸雨、表土流失、热带森林的消失,人口的指数增长等问题持续无知是危险的,是愚昧的表现。就业机会和工资水平都依赖于科学技术。如果我们国家不能制造我们的人民想买的高质低价的产品,我们的工业将会继续萎缩,并会将繁荣更多地让给世界其他国家。我们仔细想一下我们的社会是如何构成的:核裂变和聚变能、超级电脑、信息‘高速公路”、堕胎、氡、大量销毁战略武器(碧声注:此处疑有翻译错误,可能是“大规模杀伤性战略武器”)、吸毒、政府对公民生活的窃听、高清晰度电视、飞机航线和机场安全、胚胎器官移植、医疗费用、食品添加剂、治疗癫狂、抑郁症或精神分裂的药品、动物的权利、超导技术、日常保健药物、有争议遗产权的反社会倾向、太空站。火星探索、寻找治愈爱滋病和癌症的方法。
假如我们对上述知识所知甚少,我们如何参与国家政策的制定,甚至如何对我们自己的生活作出明智的选择?在我写作此书的时候,国会解散了它的技术评估办公室——唯一的向上院和参院(碧声注:又疑译错,上院是英国的,美国议会分参院和众院)提供科学和技术咨询的专业机构。在过去的年代里,这个机构的专业能力和诚实正直堪称楷模。在国会535个议员中,在20世纪中不到1%的人接受过良好的科学教育。最后的一位科学知识丰富的总统可能只有托马斯·杰斐逊。(原注:尽管有人认为有科学知识的总统有西奥多·罗斯福、赫伯特·胡佛和吉米·卡特。英国有这样的首相,就是玛格丽特·撒切尔。她早年研究化学,曾师从诺贝尔奖获得者多罗西·霍金。她对在英国和全球范围内有效地推进和成功地宣传禁止使用对臭氧层造成破坏的氟利昂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那么美国人是怎样对问题作出决策的呢?他们如何向他们的代言人表达他们的意见和看法呢?谁是事实上的决策人?他们的决策是根据什么作出的呢?
科斯岛的希波克拉底是医学之父。2500年后人们仍然记得他的“希波克拉底誓言”(现在各地的医科学生在毕业时宣誓其略有变动的内容)。但是,他的主要功绩是使医学从迷信的迷雾中走出来,成为了一门真正的科学。在希波克拉底的一段著名的文字中他这样写道:“人们认为癫痫是神灵造成的,仅仅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它。但是如果把所有的本身不懂的事物都当做是神灵安排的,那么神灵造成的事物将层出不穷,永无止境。”我们虽然没有必要一定要承认我们对许多领域一无所知,但是我们却一直在说,像宇宙这样的事物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奥妙。差距之神承担了我们对许多事情仍然一无所知的责任。医学知识从公元前4世纪以来不断积累提高,我们懂得的东西越来越多,无论是在疾病的病因还是治疗上,我们将出现的问题归咎于神灵的作用越来越少。婴儿在分娩时的死亡率和儿童的死亡率降低了,人们的平均寿命延长了,医学提高了这个星球上数十亿人的生活质量。
在对疾病的诊断上,希波克拉底引人了科学的基本方法。他强调认真细致的观察。“不给任何疾病留下机会。不漏过任何细节。将相互矛盾的观察结合起来分析。你自己一定要有充分的时间。”在体温计发明以前,他就对许多疾病都描画出了其各自的体温曲线。他建议,医生应该能够仅仅根据病人的当前症状说出每种病的大概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