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失望和无奈,“那就只有祝你们成功了。”
孟松胤再次拍拍刘子春的肩膀,眼睛里泪光闪闪,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要的辣椒粉我带来了。”刘子春摸出口袋里的一只香烟盒露了一下。
“你把它交给韦九。”孟松胤按住刘子春的手。
“行,我这就过去。”刘子春站起身来。
晚上回到号房,孟松胤脚不停步地走进天井,韦九、老鲁等人见了知道肯定有要事商量,连忙先后跟了出来。
其他人劳累了一天,而且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瘫坐在地上,简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好些人干脆横七竖八地躺在铺板上,连眼都懒得张开。邱正东和洪云林虽然看出孟松胤和老鲁、韦九等人肯定暗中在谋划什么事情,但也不想多管闲事,干脆来个不闻不问。
“明天动手。”回到号房后,孟松胤对韦九说。“明天一早你先去把后门打开,再在门口撒一些辣椒粉,然后到河边去等我们。”
“嗯,姓刘的那小子已经把辣椒粉给我了。”韦九点点头。
“辣椒粉和钥匙都藏好了吧?”孟松胤还有点不放心。
“都藏在煤堆里,绝对没问题。”韦九答道。“除了我,谁也不会去煤堆里翻腾。”
“你别藏得太好,回头连自己都找不着。”老鲁打趣道。
“不可能,煤已经不多,就剩一小堆了。”韦九答道。
“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车间门口的那两名枪兵了。”孟松胤眉头紧皱。“我到现在还没想出对付他们的好办法来。”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老鲁的脸色阴郁了许多,“依我看,除了硬碰硬,没有别的办法。”
“怎么个硬法?”孟松胤问。
“我跟蒋亭虎夹在队伍里头混进你们车间,一进门就把大门关上,把枪兵拦在外头,”老鲁答道,“虽说这是不算办法的办法,但至少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铁门从外头没法砸开,枪兵得去把青木那混蛋叫来,然后从隔壁铆焊车间上气楼,还得打开楼梯口的两道铁栅,这样才能绕进机械车间。”蒋亭虎道。
“明天分一下工,蒋亭虎负责关门,我上气楼去把楼梯口的铁栅堵死,”老鲁想了一想,马上有了主意,“铁栅上是把挂锁,我去把锁芯撬坏,让他们一下子开不开来。”
“关于大门,我的设想是这样,可以在滑槽里塞进一块铁楔,敲严实后,管保谁也打不开来。”孟松胤说道。“咱们干脆对小鬼子说是门坏了,得关起来修,这样多少可以多拖一点时间。我已经物色好一块三角铁楔和一根报废的圆轴,就扔在大门旁。”
“呵呵,准备得很充分了。孟夫子,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把戏了吧?”韦九笑着问道。“我就是猜不透,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开门,那铁锈和银粉漆究竟能派什么用处?”
“呵呵,我来告诉你吧,银粉漆中的银粉不是真正的银粉,而是铝,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钢精。铝熔化后喷成细雾,再经研磨便成了铝粉,所谓的银粉漆,其实就是清漆加铝粉,”孟松胤终于将计划的细节和盘托出,“铝粉这玩意儿脾气很大,不能遇到火星,就是在倾倒铝粉时,摩擦一大也会起火,最厉害的甚至会爆炸。”
所有的人听得大眼瞪小眼,气都不敢乱喘。
“铁锈的名字叫氧化铁,这玩意儿脾气很老实,不过跟铝粉碰在一起就不得了,成了化学上的铝热剂,发生的剧烈反应被称为铝热反应,可以达到三千五百度的高温,瞬间就能溶化任何钢铁,”孟松胤继续说道,“比如战场上用的穿甲弹,连坦克车都能熔穿,还有铁道上焊接钢轨,使用的其实就是这玩意。”
“我的乖乖,这么厉害?比炼钢炉的温度都高,”韦九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