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楞纸,然后用一根包着棉花的木板去撞击。这样玻璃碎裂后不会到处飞迸,声音也会轻得多。”
“办法倒是个办法,可不大保险。”李滋摇摇头。“浆糊加瓦楞纸能有多大的附着力,碎玻璃恐怕还会掉落,除非换成橡皮胶带,贴成英国国旗的米字形,那就万无一失了。”
“他妈的,读书人脑子就是坏。”韦九笑道。“可是上哪儿去弄胶带呢?鬼子的医务室里倒是有,可弄不过来啊。”
“这个兴许不难,”老鲁眼睛一亮,“实在不行,老子再使一招苦肉计,脑门子在水池边沿上磕破了喊报告,就说自己搬纸板时不小心滑了一跤,这样好歹也算工伤,鬼子应该会把人带到医务室去包扎。”
“对,只要进了医务室,顺手牵羊偷一卷胶布回来还是不难的,”郭松表示赞同,“实在偷不到,回来后把脑门上贴的胶带撕下来也够用了。”
“小鬼子可没多少人味,就怕狗日的看了哈哈一笑,根本不带你去包扎,那就惨了。”张桂花并不乐观。
“嗯,这个靠不大住,还是浆糊加瓦楞纸靠谱,不管怎么说,这事总得冒点风险,就跟押宝一样,得赌一把。”韦九连忙打断。
“嘘,有人来了!”靠在大铁门边的小江北突然挥手警告道。
大伙迅速复归原位,门开处,月京未来探入了半个脑袋,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一周,最后落定在老陆的身上。
一屋子人中间,只有老陆一个人留着头发,看上去煞是显眼。
“你,出来。”月京未来指着老陆叫道。
铁门重新关闭,大家迅速围拢,纷纷议论老陆此去会不会凶多吉少,因为按这些天来不剃头发、不再提审的迹象来分析,十有八九会被枪决。
“要是老陆今天能回来,多少还有一线希望,运气好的话今晚就能跑掉。”老鲁神情黯然地自言自语道。
“孟夫子,我觉得还有问题没有解决。”韦九现在只关心晚上的行动计划。“就算栏杆顺利撬开、就算没有惊动鬼子、就算咱们全部爬出窗洞,可外面不是还有一道高墙吗?”
“是啊,我也一直在纳闷。”郭松插嘴说道。“这墙少说有五米高,再加上墙顶上的电网,至少也有五十公分,咱们又没梯子,怎么上得去?”
“呵呵,咱们有梯子!”孟松胤得意地笑道。
“哪来的梯子?”郭松狐疑地自言自语。
“把铺板全拆了,所有的木板条用布条捆扎连接,去除重合的部分,三根加起来至少有五米长,用六根就能搭成梯子的左右腿了,再加几根横档,那不是现成的梯子?”孟松胤答道。
“怪不得你这阵子拼命跟地板对着干,原来是这么回事。”老鲁彻底明白过来。
“咱们得提前准备好大量的布条,把用不着的衣服也撕了,”孟松胤的语气里充满自信,“撕好了分散放在每个人的口袋里。到时候撬窗的人负责撬窗,其他人同时扎梯子。这梯子一定要扎得牢,要是爬到一半散了架,那就全完蛋了。”
“那得多少布条啊?”林文祥叫了起来。“还得是比较粗的布条,太细的不能用,梯子上只要有一处扎得不牢就会出纰漏。”
“细布条也能用,把几小股合编起来就行。”邱正东说道。
“那墙顶的电网怎么对付呢?”庞幼文问道。
“电网平时到底通不通电目前还不大清楚,”孟松胤眉头紧锁,“但我们必须把它看成是通电的,可以用木板加棉被来隔离,当然,危险性还是不小的。此外还得用布条编织好一根牢固的绳索,一头绑着木板卡在电网的铁桩上,可以顺着它溜下地去。”
“还有一个问题,怎么应付岗楼上的探照灯呢?”吴帆光问道。“虽然半夜里鬼子也偷懒打瞌睡,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