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得难受,就出来散散步。外面正阴着天,偶尔有几丝风吹过,带着暴风雨的气息。
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下,我看到了肖远。几个月不见,他更消瘦了。
“可可!”他叫我,声音非常温柔。
待他走近,我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肖远,你喝酒了?”
“如果不喝酒我怕自己没勇气来找你。”他的身体在微微地晃动。
我扶住他,说:“赶紧回去,要下雨了!”
他却说:“回不去了……”
“肖远,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我是完了。”他叹了一声。
“肖远!”我喊他,“你快回去,我也得回去了!”
“你陪我呆会儿吧,就一会儿!”他拉着我不让我走。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皮肤上生生得疼。我想找个地方避雨,却被肖远死死的拽住。
“别走!”他说,“可,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了?”
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这也是我想问的。我们发展到现在,好像谁也没错,又好像谁都错了。
肖远伏在我肩上抽泣,说:“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想忍受了!”
雨水淋湿了我的头发,衣服,我冷的浑身发抖。
肖远抱住我,紧紧的,紧得我要窒息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我推开他,不顾一切地向前跑。
肖远在我身后喊,我却不能停下来,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
肖远发动了车子,在后边追我。只听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和碰撞声之后,一切又回归宁静,只剩暴风雨的声音,刷刷地洗涤着这个世界所蒙蔽的灰尘。
我回头,看到肖远的车撞到了河边那棵巨大的柳树,车身严重变形。
车是从右向左打的轮,看来撞车的一刹那肖远是要保护我的,因为我在右边跑。
我伫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怕一动,这个世界便会轰然崩塌,不复存在。
警察将昏迷的肖远从车里拖出来,我听到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雨水和血水混合到一起,在地上流淌着,触目惊心。
混乱的场面中,没有人注意到肖远小指上滑落的那枚戒指,亮晶晶铂金,缠绕着纠葛的情缘。
我拣起来,擦净上面的血水,把它戴在自己的中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肖远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一直昏迷着,他的父母、妻子都闻讯赶到医院。
消息的传播还真是迅速,昆少和章骋也都赶了来。最后来的是章御和程天朗。
我蹲在走廊的角落里,不敢动,木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看着医生护士不断交替地进进出出。
如果肖远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之于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正当我无意识地胡思乱想时,章御蹲在我身边握紧住我的手,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但他那坚定的表情和温柔的声音让我觉得亲切,让我觉得踏实,让我觉得他是我的天空。
我终于能够哭出来了,在章御面前,歇斯底里地把自己所有的心情都发泄了出来。
章御还是习惯性用他的衬衣袖子帮我擦泪,边擦边说:“你永远有我!”
肖远被推出急救室的时候,还没有醒来。医生宣布,要再监护二十四小时,才能宣布脱离危险。
吴悦听了,直接冲到我面前,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说:“田可乐,你害了肖远,我恨你!”
等她再想动手,章御一撩胳膊,挡住了,用森冷的声音警告她:“住手!”
肖乾光夫妇赶紧过来拉开吴悦。我站在